一陣微風吹過，時間仿佛一下子就飛快溜走了。
齊航剛寫完最後一道題，擡頭時卻發現鹿柚甯拉着沈知野正悠閑地端着一杯茶，坐在一旁和齊老聊得不亦樂乎。
整個人完全放松，哪裡還有剛才那種焦灼的緊張氣氛。
齊航：“……”
有種不祥的預感，感覺自己大話說早了怎麼破？
他一臉郁悶地把自己的答卷推到齊老面前，心裡直打鼓。
齊老拿起兩人的答案紙，粗略掃了一眼，便放下齊航的答卷。
目光立刻聚焦到了鹿柚甯的答卷上，眼睛是看得一亮又一亮。
“這……這原來還能這麼解？！”齊老不由得連連稱贊，臉上的神情越發興奮。
手指輕輕撫過鹿柚甯的答案紙，好像那上面寫的不是公式，而是某種稀世珍寶。
過了幾秒，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連連翻看了幾遍，才忍不住笑了出來：
“好好好，真是好！簡直就是突破性的答案！”
齊航瞪大了眼睛，心裡有些不服氣：“爺爺，您就這麼誇她的答案嗎？
我這答卷也是不差吧？”
齊老一邊點頭，一邊笑得特别高興：“你這答卷嘛，标準是标準，沒錯，毫無差錯。可是……”
他故意拖長了語氣，看了看齊航臉上的表情，然後把鹿柚甯的答案紙舉得更高一些：
“你這就像是個完美的複制品，沒錯，公式一個不差，步驟一模一樣。
但你有沒有想過，物理學的魅力，不就在于創新和突破嗎？
這才是學科的核心！”
齊航心裡的失落感簡直快要溢出來了。
從小到大，他對物理可謂是傾注了無數心血。
每次得意洋洋地跟爺爺讨論時，心裡都暗自期待着那句誇獎。
總覺得自己就是最棒的，但今天……
今天被齊老一番話說得徹底崩塌，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，心裡滿是不甘。
齊老的眼睛重新落回到鹿柚甯的答案紙上，嘴角帶着自豪的笑意：
“你看我小徒弟，她的解法不止是對的，她的思路簡直讓人眼前一亮！
這個電磁學部分，她不僅僅是套用了公式，還提出了一個全新的解決思路。
把問題從另一個角度分析，甚至給出了一個可行的升級方案。
這種思維模式，比你這種‘完美’的答卷要高一個層次，懂嗎？”
鹿柚甯有些腼腆地笑了笑，低下頭輕輕攏了攏頭發，聲音柔和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