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訴你!我叫鹿莉莉,是齊航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!
你休想打他的主意,勾引他!我可聽說了,男人隻有求婚的時候才會下跪!
你居然敢讓他跪你!不要臉!”
女人叫鹿莉莉,是今天才剛坐着牛車颠簸到這兒的女知青。
她原本是一百個不願意離開繁華的城市來這窮鄉僻壤的,可家裡就她一個符合下鄉政策的。
響應國家号召,沒辦法,隻能捏着鼻子來了。
剛安頓好,聽說齊航來了牛棚這邊,就急匆匆找過來了。
誰知道一進門就看到這讓她誤會大了的一幕!
在她有限的認知裡,男人下跪,那可是天大的事,不是求婚就是被脅迫!
眼前這個陌生女人這麼漂亮,肯定是狐狸精,用了什麼手段逼迫她單純的齊航哥哥!
鹿柚甯剛深吸一口氣,準備撸起袖子。
跟這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、上來就給她扣黑鍋的“程咬金”好好掰扯掰扯,還沒等她開口呢——
沈知野已經往前不着痕迹地站了一小步,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,像一堵堅實的牆,瞬間就把自家媳婦兒護在了身後。
緊接着,一道銳利如實質的目光,“嗖嗖”地,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,直直地射向那個還抓着齊航胳膊、咋咋呼呼的鹿莉莉。
“我不管你是誰家的,打哪兒冒出來的,”
沈知野的聲音不高,卻帶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壓和冷冽:
“現在,立刻,馬上,給我媳婦兒道歉!”
他的眼神明晃晃地寫着:再敢對我媳婦兒哔哔一句試試?
鹿莉莉被他這兇神惡煞的樣子和冰冷的眼神吓得心頭一跳,下意識地就松了點抓着齊航的力道。
沈知野壓根沒給她反應或者辯解的機會,繼續火力全開:
“看清楚了!他,齊航,”
他下巴朝還跪着的齊航點了點:
“是自己哭着喊着,哦不,是心甘情願、誠心誠意要拜我媳婦兒為師!
懂了嗎?腦子不好使是不是?眼睛也用不上?”
“他自己樂意跪,覺得我媳婦兒牛逼,那是他的榮幸,關你屁事!”
沈知野的糙話直接就飙出來了,護犢子護得明明白白:
“别說跪一下了,這事兒還沒完呢!”
他故意頓了頓,眼神掃過齊航,又看向齊老。
最後才輕蔑地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鹿莉莉,宣布道:
“按我們這兒的老規矩,拜師得敬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