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從容提起粉筆,落筆幹淨利落地寫下标題:
《低成本高效率農村節水灌溉系統》。
她語氣平靜:“我是農村人沒錯。前年我們村旱了三年,莊稼死得一地黃葉;
今年雨水突變,種子又被淹得爛透。”
“我前兩天講的,是怎麼保住發芽率。今天這個,是解決旱季怎麼種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推導。
從水壓差模型,到毛細滲透率控制,再到負壓虹吸原理的微調組合,公式一個接一個,黑闆從左到右被她寫滿,條理清晰,精準到位。
十分鐘後,最後一個公式落筆,她把粉筆擱回槽中,轉身望向全場,淡淡一句:
“這是你們院前幾天跟我說,卡了三年的難題。
今天,我順手解決了。”
全場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地都能聽到。
那位留洋博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當口,角落裡一直冷眼旁觀的老院士“騰”地站了起來。
手裡攥着茶杯,激動得手都抖了,嗓門兒都拔高了幾度:
“對!就是這組模型,補上了最後一環!你這腦子咋想的啊?!”
他瞪圓了眼,盯着鹿柚甯推演的那串公式,活像見了寶貝疙瘩,激動得臉都紅了。
鹿柚甯倒是不緊不慢,瞥了那金邊眼鏡一眼,語氣平平淡淡:
“我們那兒沒水的時候,就隻能靠天吃飯。
我就琢磨着,咋能讓一滴水頂三滴用。”
她這話說得樸實,半句狠話沒帶,可偏偏就把那留洋學生剛才的陰陽怪氣砸了個稀碎。
那一串公式往黑闆上一擺,幹貨實打實,誰看了都得服氣。
屋裡的人全愣了,随即一片嘩然,幾個專家湊過去細看,嘴裡直念叨:
“這思路絕了!”
“這可真是頂用的東西!”
鹿柚甯沒多廢話,可她這淡淡一句,愣是把所有輕視和羞辱都踩在了腳底下。
科研這行,從來不看你啥出身,就看你有沒有真本事。
今天,她用這一手實力,替所有被瞧不起的人,結結實實扇回去一巴掌。
那金邊眼鏡站在那兒,臉一陣青一陣白,想反駁啥,可張了張嘴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。
屋裡其他人都看在眼裡,心裡暗爽:這叫啥?
打臉不帶髒字,純靠硬貨說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