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剛子和林明從後頭折返回來,搖搖頭說:“就這幾個貨,屋外沒别的同夥了,不過有個逃跑的腳印。”
姑娘一聽這話,身子抖得更厲害了,咬着牙擠出一句:“應、應該是我的同伴……他跑了。”
剛子皺眉,狐疑地問:“你還有同伴?跑多久了?”
姑娘咬了咬牙,眼裡冒火:“他是我同學,關系還行,準備下鄉了,約我來這兒見面。
我沒多想就來了,誰知道被人盯上,他……他丢下我一個人跑了!”
剛子一聽,挑了挑眉:“男的?”
姑娘眼神閃了閃,臉有點紅,畢竟大晚上的跟男人單獨見面,傳出去名聲不好。
可事到如今,她也隻能硬着頭皮點點頭。
名聲這玩意兒,對女人來說太要命了。
但她不怕,她有家底撐着。
家世擺在那兒,回去随便讓家裡一運作,再大的事都能給壓下去。
隻要這幾個軍人不張揚,嘴巴牢點,這事兒根本傳不出去。
幾人沒再多問啥,牛車本來就不大,這會兒擠了四個人,還躺着個五花大綁的家夥,實在塞不下那三個流氓。
于是他們用繩子拴住那仨貨,讓他們跟在車後頭跑。
這幾個家夥一看就沒啥身手,繩子捆得死死的,壓根掙不開。
牛車吱吱呀呀往前跑,沒多久,前頭果然冒出個男人,氣喘籲籲地跑着,一見牛車還揮了揮手,像在求救。
那姑娘一瞧見他,眼裡跟噴火似的,猛地站起身,指着他破口大罵:李毅!你個天殺的!”
剛子和林明趕緊拉住她,生怕她撲上去撓花那男人的臉。
那叫李毅的男人一臉尴尬,嘴上還硬撐着狡辯:“芊芊,我是想去找人救你!”
芊芊“呸”了一聲,氣得直哆嗦:“救個屁!我等你救,黃花菜都涼了!”
車上氣氛一時間有點詭異,罵聲、狡辯聲、牛蹄聲混一塊兒,誰也沒再吭聲。
沈知野懶得管這些破事兒,回頭沖趕車的老大爺喊:“大爺,牛車加個速,前頭就到部隊了。”
老大爺嘴角一抽,嘀咕:“這牛又不是摩托……你們可别再刺激它了,行不?”
沈知野愣了愣,行吧,這裡不是現代,他不能要求太多。
牛車晃晃悠悠繼續往前,車後那三個流氓跑得滿頭大汗,嘴裡哼哼唧唧,活像三頭被牽去賣的豬。
總算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,牛車停在了部隊大門口。
門崗的小戰士一瞧這陣仗:幾個滿身土的兵哥哥跳下來,後面還綁着一個嘴上貼膠布的男人。
另三個被五花大綁的家夥跟在車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,他差點沒吓得直接拉警鈴。
等沈知野走近了,門崗才認了出來:“沈團長!”
他掏出軍官證,往門崗面前一亮:“叛徒一個,任務完成,立即通報上級,我們還有報告要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