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老爺子瞧這熱鬧，咳嗽一聲，清了清嗓子，示意鹿齊山和張昕怡坐下，沉聲道：
“行了，都别鬧了。坐下，有大事跟你們說。”
他眼神一掃，帶着點鄭重，明顯是要攤牌陸見和鹿柚甯的身份了。
客廳裡的氣氛立馬嚴肅起來，鹿震霆也跟着坐在了老爺子身邊。
顧湘蓮從房間裡出來，手裡還攥着那件牡丹旗袍。
剛坐下，鹿老爺子就沉着臉，把陸見和鹿柚甯身世的真相緩緩道出。
鹿齊山和張昕怡聽完，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，愣在沙發上。
尤其是鹿齊山，四十好幾的漢子，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他瞪大眼，結結巴巴：“爸……您、您不是開玩笑吧？
小弟他……不是親生的？”
老爺子歎了口氣，從懷裡掏出兩塊一大一小的玉佩，遞過去：
“這是信物，都找回來了，錯不了！”
鹿齊山接過那兩塊刻着“鹿”字的玉佩，翻來覆去看。
又從脖子裡掏出自己的那塊，對着光仔細比對，果真一模一樣！
他喉頭一哽，喃喃道：“還以為丢的隻是玉佩，誰想到……連親弟弟都丢了……”
可他忽然皺起眉，捏着那塊小的玉佩，又翻看了幾眼，遲疑道：
“爸，我咋記得，芊芊的玉佩沒丢，丢的是咱家莉莉的玉佩？”
老爺子一愣，臉上的神情也僵了下，皺眉道：“興許……是不小心調換了……”
這話一出，客廳裡頓時安靜得掉根針都聽得見。
鹿震霆低着頭不吭聲，顧湘蓮攥着旗袍的手緊了緊。
鹿齊山和張昕怡對視一眼，氣氛凝重得像壓了塊大石頭。
還是張昕怡先回過神，趕緊扯了扯鹿齊山的胳膊，幹笑道：
“想啥呢！莉莉肯定是咱親閨女！那可是咱寵了十八年的心肝寶貝！”
她語氣雖堅定，可眼底卻閃過一絲慌亂，像是想用這話壓下心裡的不安。
鹿齊山沒吭聲，手裡還攥着那塊小玉佩，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客廳裡的沉默像張網，罩得每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。
這認親的喜事兒，咋還整出新的謎團來了？
張昕怡一想到自家寶貝閨女鹿莉莉可能不是親生的，而親生女兒或許在外面吃了多年苦頭，就心如刀割。
她本能地排斥這想法，腦子裡死活不願接受，嘴上雖強撐着“莉莉肯定是親生的”，可眼神裡的慌亂卻藏不住。
其他人卻沒她這麼“樂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