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昕怡腳下一軟，差點摔地上，幸好鹿齊山眼疾手快扶住她。
鹿老爺子眼神一凜，沉聲問：“柚甯，你咋知道這事兒的？”
鹿柚甯搖搖頭，慢條斯理道：“我沒證據，就是個猜想。
鹿家丢了兩塊傳家玉佩，對吧？
再瞧瞧，鹿莉莉的長相，跟你們鹿家人沒半點像，倒是跟剛才鹿芊芊那一家子有幾分神似，你們說呢？”
她點到即止，不急着把鹿莉莉的身世砸實，隻想在鹿家人心裡埋顆懷疑的種子，讓他們自己去查。
自己查出來的真相，才有說服力！
既然他們能挖出四十年前的換子舊賬，十九年前的掉包案，估計也不難翻。
鹿老爺子沉沉點頭，臉色凝重：“丫頭，我們其實也有點懷疑，這事兒我們會查清楚，你放心。”
顧湘蓮紅着眼，語氣堅定：“柚甯，奶奶信你！要是莉莉真不是咱家的，絕不留！”
鹿震霆撓撓頭，嘀咕：“這……莉莉要是假的，咱家不是又白疼一個了？”
鹿齊山嘴角緊抿，眼神沉得像壓了塊石頭。
張昕怡臉色蒼白，雙手捂着嘴，眼底滿是痛苦，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砸得喘不過氣。
她怎麼也接受不了，鹿莉莉竟然真的可能不是他們的親閨女！
他們都沒有懷疑鹿柚甯的話，反而覺得由她口中說出來似乎非常有信服力。
鹿家人神色複雜，揣着滿腹心思出了屋，剛到門口，迎面撞上姗姗來遲的齊老和齊航。
倆人頂着濃得像畫了煙熏妝的黑眼圈，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，活像好幾天沒睡過覺。
鹿家人見怪不怪，科研人嘛，整天泡實驗室，廢寝忘食是日常。
齊老和齊航确實在實驗室窩了好幾天，差點把沈知野和鹿柚甯的暖房飯給忘了。
鹿老爺子挑眉，沖齊老擠兌：“老家夥，你來得也太晚了吧？
我孫女的手藝，你怕是沒這口福喽！”語氣裡透着藏不住的嘚瑟。
齊老翻了個大白眼，哼道：“嘚瑟啥？我徒弟三天兩頭往實驗室送吃的，她的手藝我吃得比你多！
孫女咋了？柚甯還是我親徒弟呢！”
鹿老爺子被噎得一愣，氣得胡子直抖：“你這老東西，搶我孫女！”
院子裡的嚴肅氣氛暫時得到緩解，笑聲又起。
鹿柚甯和沈知野站在門口，瞧着這倆老頭鬥嘴，眉眼彎彎。
鹿家一大家子走幹淨後，齊老和齊航急吼吼地一屁股坐到院子裡還沒收拾的餐桌上。
沈知野和鹿柚甯顧不上收碗筷，趕緊給這倆“實驗室狂人”張羅點新鮮吃食。
鹿柚甯剛端了盤熱騰騰的辣子雞丁出來，就被齊老一把拽住，激動得眼珠子都放光：
“丫頭！你之前給我的蘑菇理論公式，突破第三階段那套，我算過了，絕對行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