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露一手“賢惠”本事，下樓買菜回來做頓飯，讨好鹿齊明。
屋裡靜悄悄，鹿芊芊和鹿齊明都不在。
她眼尖，瞅見桌上放着幾張菜票和零錢，二話不說揣兜裡，嘴角一翹：“早晚這些都是我的！”
住在大院，買菜得去門口的國營菜店。黎錦花一路走，碰上不少鄰居，好奇的眼神像探照燈，刷刷往她身上掃。
“你是……鹿芊芊家的親戚？”
“咋從鹿廠長出來的？”
“住他們家？關系挺近啊？”
黎錦花不怵，笑得甜得像蜜：“我是芊芊的遠房親戚，來投奔她住幾天。”
她還試着套話：“哎，鹿家其他人呢？家裡幾口人啊？”
可一提“鹿家”，大夥兒立馬跟約好了似的，嘴閉得比蚌殼還緊，有的幹脆扭頭就走。
鄰居們心裡跟明鏡似的：連鹿家的事兒都得問，這姑娘怕是遠得不能再遠的窮親戚。
黎錦花皺皺眉，沒當回事：“哼，剛來幾天，人生地不熟，慢慢混熟就能套話了！”
她壓根沒意識到，自己剛錯過打聽鹿齊明不是鹿家人的大好機會，從此在白費力氣的路上越跑越遠。
她算計得滴水不漏，卻不知道自己這盤棋，從頭就是個死局。
鹿芊芊剛到軍區，屁股還沒坐熱，就被老師叫去問被舉報的事兒。
她費盡口舌，好說歹說，終于糊弄過去。
可老師警告她現在進入被觀察階段，要是再有人舉報，直接開除！
她剛松口氣，連口水都沒喝上，就被個笑得一臉熟絡的姑娘攔住去路。
“請問，你是鹿芊芊嗎？我是陸美妮，鹿莉莉應該跟你提過我吧？”
鹿芊芊擡眼，瞅着陸美妮笑得親熱，眼角還帶着點“我們是一夥的吧”的試探味兒。
她挑眉，臉冷得像霜：“找我幹啥？”
陸美妮也不拐彎，直截了當湊近，低聲道：“你知道我現在也在軍校吧？
這次來，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。”
鹿芊芊沒吭聲，眼神淡淡，等她往下說。
陸美妮壓低嗓子：“聽說鹿柚甯在軍區科研組，已經上交了好幾份重量級的科研報告。我想要那些報告。”
鹿芊芊聽完，唇角一扯，冷笑：“你當科研報告是路邊大白菜？說要就要？”
陸美妮卻穩得像老狐狸，笑嘻嘻往前湊：“我知道你跟她不對付。
鹿莉莉在軍校說過，她才是鹿家的正主，你不還幫她散過消息？
咱倆是一邊的，對吧？”
鹿芊芊眼底閃過抹寒光，臉上卻雲淡風輕：“你消息倒挺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