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有,就看你願不願意豁得出去了。”
張昕怡湊近陳淑蘭耳邊,低聲嘀嘀咕咕說了一通,聲音壓得很低,但每個字都帶着試探與誘惑。
陳淑蘭聽完,神情卻沒有她期待的那種震驚或配合,反倒是用一種“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”的眼神看着她。
張昕怡眉梢一挑,露出一抹笃定的笑:“你也想救你閨女吧?”
她本以為這句話一出,陳淑蘭就該動搖了。
可她低估了一個母親認清現實後的清醒。
“我想救,”陳淑蘭輕聲說,語氣卻格外堅定,“但我不會為了救她,把整個陳家搭進去。”
“你說得輕巧,她是你女兒啊!你忍心看她吃花生米?”張昕怡幾乎是脫口而出。
陳淑蘭隻是搖了搖頭:“她的确是我女兒,但她也确實犯了罪,這點我不能否認。
她做錯了,就得付出代價。法律會給她應有的判決,這是她的命,也是我教子無方的報應。”
那一刻,她像是老了十歲,聲音平靜卻透着一絲徹底的死心:“我已經沒有任何籌碼,也不想再賭了。”
她轉身準備離開,卻在走出幾步後停下腳步,頭也不回地丢下一句:
“張昕怡,我勸你一句,别為了不值得的人,搭上你所有的一切。”
那語氣不帶怨,也不帶恨,隻是一種過來人的疲憊和清醒。
張昕怡站在原地,臉色有些挂不住。
她沒想到陳淑蘭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轉性,連最後一張牌都不肯出。
街角風起,陳淑蘭孤獨地走遠,背影卻意外地挺拔。
她終于放下了一切,包括執念。
張昕怡氣得磨了磨牙,臉都僵了。
“沒用的東西。”她罵了句,冷笑一聲。
陳淑蘭這條線是廢了,看來隻能另想辦法救莉莉。
繞來繞去,還得回到鹿柚甯身上。
她其實原本打算走個迂回路線的,畢竟鹿家老兩口現在正高興着。
要是她這個時候去挑事兒,不被轟出來才怪。
可現在還能怎麼辦?
她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莉莉吃花生米吧!
另一邊,鹿柚甯一大早就進了實驗室。
一進去就像蒸發了一樣,除非天塌了,不然她是不會出來的。
不過張昕怡還是打聽到了一點消息。
沈知野,這個整天恨不得變成腰包挂在鹿柚甯身上的男人,中午會回去給媳婦做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