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支吾了半天，眼神閃爍，硬着頭皮含糊道：
“就是……莉莉她惹了點麻煩，我想你們在京市多少也剩下點人脈，能不能幫着說說情……”
她越說越沒底，聲音越來越小。
兩老的眼神卻越來越冷，院子裡的氣氛尴尬得像結了冰。
張昕怡支支吾吾總算把鹿莉莉的事兒吐了個大概。
張遠道聽完，氣得猛地一拍桌子，震得茶杯都跳了兩下：
“你說啥？！莉莉竟然對鹿先生幹出這種事？！”
佟玉娘更是眼前一黑，差點沒暈過去，幸好張立業的媳婦眼疾手快扶住她。
鹿柚甯的名字，如今在老百姓嘴裡都傳遍了，那是龍國近年騰飛的最大功臣，堪稱“國士無雙”！
鹿莉莉居然敢對她下手，不管啥理由，這罪名都夠她喝一壺的！
這事兒傳出去，妥妥要激起民憤！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到底咋教的女兒！”
張遠道捂着胸口，臉漲得通紅，氣得像要背過氣去，覺得自己太爺已經在河對岸朝他招手了。
張立業趕緊上前，扶住老爺子，拍着背給他順氣。
張昕怡知道鹿莉莉闖了大禍，撲通一聲跪在兩老面前，淚眼汪汪，裝出一副可憐相：
“爹！娘！莉莉年紀小，不懂事，她已經知道錯了！您就想想辦法，幫幫她吧！”
張遠道緩了好半天才喘過氣，瞪着她，聲音低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：
“鹿家都沒轍，我能有啥辦法？！”
張昕怡一提鹿家就來氣，咬牙切齒：“他們哪是沒轍，是壓根不想救！”
“那就是這事兒沒法摻和！你連這點形勢都看不清？！”
張遠道氣得直搖頭，真搞不懂這閨女咋就愛撞南牆，腦子跟榆木疙瘩似的。
張昕怡卻不死心，爬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，耍賴道：“爹，我不管！
您要是不幫，我就不活了！”說着，還作勢要往院子裡的老槐樹上撞。
佟玉娘眼疾手快，一把拽住她，氣得直罵：“你這死丫頭，作什麼死！”
張遠道看着她這副德行，歎了口氣，擺擺手，語氣疲憊：
“行了，你先回去，等我消息。”
張昕怡一聽這話，臉上的陰雲立馬轉晴，抹了把淚，擠出個笑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她起身拍拍裙子，臨走時還哼着小曲兒，心想：
隻要把莉莉撈出來，準能狠狠打鹿家和鹿柚甯的臉！
可她走出老遠，才猛地一拍腦門，記起自己忘了件大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