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在一旁悠閑釣魚的皇兄,氣不打一處來。
嘴邊的唇微挑,語言中滿是厭棄:“我看你是為了自己的私心,今早還聽你和父皇商量着送我去聯姻。”
“滿口虛僞的疼我、愛我,真讓人惡心。”
将手中的匕首藏好,不動聲色的靠近他。
我看着從皇兄腹部流出的鮮血,看着他震驚的目光,有些心虛的轉過身,“皇兄,這都是你逼我的。”
我沒再轉過身看皇兄一眼,連忙離開神族。
他們不懂一向懂事善良的我,怎麼會變成這樣,其實我也不太清楚。
隻是看到溫珣就不受控的、瘋狂的愛上他。
那天過後,父皇正式宣布,鹿聆公主不幸葬身妖獸之口。
我與父皇、皇兄鬧得如此難看,跟在溫珣身後整整三萬年,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。
心髒微微抽痛,眼前有殘影閃過,将我從記憶中拉了回來,我有些迷茫的看向一旁的人。
身邊的男人一直保持着禮貌地距離,他見我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中的信紙遞到我手上。
“剛剛見你走神,我就替你接下了遠處傳來的信件。”
我看見信上的印記便就猜到了是誰來信。
我輕輕拆開信件,卻隻有短短的幾行字。
“一個小時,趕緊來給小月道歉,因為你冤枉她,已經好久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了。”
“小月和你不一樣,你是公主,你什麼都有,她這麼多年都是在自己摸爬滾打。”
我強撐起精神,将手中的信紙藏起來。
心裡不免一些忐忑,在皇兄好友的面前給皇兄丢人了。
偷偷轉過頭想觀察一些羨予的表情,卻不料隻是看到對方的一個側臉。
他說,那是我的隐私,若是我想說便會告訴他,不想說也罷,他學會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尊重自己愛人。
我沒有說話,隻是手中的信件死死的握在身後。
短短一個時辰,我便接到了溫珣的千裡傳音。
“别當了婊子又立牌坊!在大荒都不知道被多少妖獸禍害過,擺什麼公主譜。”
溫珣的話語裡充滿了理所當然,絲毫不注意我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