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知不知道,成為一名優秀的演員,是你姐姐畢生的理想?」
「鹿鳴,你自私得令人惡心。」
他的每一句話,都像是刀子剜在我的心上。
我被刺得鮮血淋漓,甚至沒意識到他說,是我搶了姐姐的東西。
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他:
「如果你覺得我惡心,那天晚上,我們一起哭一起笑,你背着我回家,又算什麼?」
顧時川眼中諷刺更甚:
「你以為,如果你不是鹿呦的妹妹,我會多看你一眼?」
「我怕你出事,影響到鹿呦的事業而已。」
「鹿鳴,你不會覺得,我喜歡你吧?」
可我不相信他的話。
我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顧時川向來緊繃的神經,會松弛下來,他會微微勾唇,會笑着回應我。
所以我覺得,即便不喜歡我,他一定不讨厭我。
我的要求是如此之低。
隻要他不讨厭我,就足夠讓我欣喜若狂。
所以,我更加孤注一擲地對他好。
有人背後說他裝,我毫不留情地将那人撓花臉。
該他做的值日,我從來不用他動手,因為我不舍得他下凡塵。
他媽媽的生日、祭日,他的生日,我比他記得還清楚。
他用完的筆芯,他扔掉的糖紙,他抽空的煙盒,甚至他随意扔在垃圾桶裡的試卷,我全都視若珍寶,用心收藏。
我甚至卑微地對他說:
「把我當成姐姐的替身也沒問題的,隻要别趕我走。」
後來,顧時川不勝其煩。
他罵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