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死亡是有點醜的,我的腦袋都被砸破了。
入殓師給我正了骨,化了妝,唯獨穿壽衣時,面無表情的陳知聿拒絕了。
「她不喜歡壽衣,給她換條好看的吊帶裙吧。」
我邊哭邊點頭。
「要碎花的嗚嗚。」
跑題了。
陳知聿的公司小有成就,他卻憔悴了不少。
但是還是特别帥氣。
入夢後。
陳知聿在小沙發上緩緩睜眼,便看見了拉扯着嘴角做鬼臉的我。
他冷淡地說了一句:「鬼啊。」
我很生氣:「大哥,你能不能認真點。」
陳知聿屈起左腿,手臂掩在眼睛上,喉間溢出幾聲笑。
「黎樂之,你連做鬼都不吓人。」
我便跨坐在他身上。
「那這樣呢?」
我磨蹭了兩下。
陳知聿無語了,笑着撫上我的腰。
「别搞。」
我吻上他的唇。
就這樣,我們在夢裡搞了一晚上。
最後才跟他說:「陳知聿,紙錢少燒點,通貨膨脹了。」
匆匆離去後不久。
陳知聿悠悠轉醒。
眼裡有一瞬間的迷茫。
然後往身下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