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嘲地笑了笑。
6
打完點滴後,我點開手機,看見了蘇諾發的朋友圈。
照片裡,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正小心翼翼喂她喝藥。
那隻手的手腕上,還戴着我送的名牌手表。
不是謝予又是誰?
我的眼睛忽然一陣酸脹。
原來愛與不愛的區别這麼大。
我發燒就是矯情,無理取鬧。
蘇諾發燒,謝予會滿心愧疚,不停纏着她道歉,溫柔體貼得像換了一個人。
原來他不是不懂該怎麼照顧人,該怎麼對待一個生病的女生。
隻是對我,他從未有過那份細心與在意。
回到家,我越想越難過。
然後,開始默默收拾我回家的行李。
連根頭發絲都不放過。
正要收拾挂在牆上的那張芭蕾舞國際比賽獲獎照時,我發現它早已不翼而飛。
一瞬間,我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大腦一片空白,緊接着是鋪天蓋地的憤怒與難以置信。
我顫抖着手打開監控。
監控裡,我看見昨天對我的照片開黃腔的男人,偷偷把我挂在牆上的照片拿了下來,塞進包裡。
謝予發現了,臉色不好看,按住那男人的手:「做什麼呢,你不能拿。」
眼看氣氛不太好,兩個人要吵起來。
蘇諾輕輕握住謝予的手:「一張照片而已,就當送給我朋友吧。」
她可愛地眨了眨眼睛:「我想你室友應該也不會介意的。」
謝予看着她,沉默了一會兒,吐出一個字:「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