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沒有想好。
宋輕臣午餐後,就和盛景出了門,直到黎嫚下午回家,也沒再見到他。
黎玉芬當天也不用在宋家值夜。下午到點結束,開了雅閣,和黎嫚一起到實驗去接放假的黎想。
黎玉芬在學校附近停好車,挽着黎嫚往校門口走。
一輛黑車擦着黎玉芬身旁停下,融雪的污水,濺滿了黎玉芬的鞋子和褲腿。
黎玉芬停下來,對着車窗:“同志,你這車開的?差點撞了我不說,怎麼還故意往積水坑裡開?你看看我這鞋上......”
車門開,直接甩到了黎玉芬身上。
那力度太大,黎玉芬猝不及防身子後仰,被黎嫚用力穩住。
中年男人走了下來,身材高大,臉色枯黃,目光陰鸷。
左臉眼角處有一刀疤,直接延伸到耳根,看起來十分猙獰。
那張臉,是黎嫚的噩夢,讓她忍不住心裡哆嗦。
黎玉芬下意識把黎嫚護到身後:“徐晉東你幹什麼?”
中年男人撇着嘴:“你在宋家賺了不少錢吧。年底了,識相點,交點出來。”
那賭棍顯然又缺錢了。
哪怕離婚了,這麼多年,他也一直纏着黎玉芬要錢,陰魂不散。
見黎玉芬沒聲音,男人往前一步,一把捏住黎玉芬下巴:“你tm是聾了?還是啞巴了?”
黎嫚手在哆嗦,小臉煞白。
她強壓着對那個男人的恐懼,猛的站出來,用力推開那男人的手:
“你這樣是搶劫,知道嗎?媽媽已經和你離婚,沒有任何關系了。”
“呵......”徐晉東上下打量了黎嫚幾眼:“果然是翅膀硬了,高材生啊,拿法律來壓我?那行,這娘們和我沒關系,你呢?小丫頭,法律上,我永遠是你的生父。”
黎想從校門出來,四處張望。
十六七歲的男孩子,個子已經突破一米八,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。
他看到了遠處那對峙的一幕,口中甩了聲髒話,邁開長腿沖了過去。
徐晉東冷不防,被一大長腿踹到了身上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的污水裡。
黎想伸臂,把黎嫚和黎玉芬擋在身後,怒視着男人:
“看你還欺負她們,我現在大了,有種沖我來。”
地上的徐晉東一邊“哎吆,”一邊喊着“打人了,兒子大了,連老子也敢打。”
周圍很快有人來圍觀。
黎玉芬趕緊上前,蹲下來悄聲:“這是你的兒女,徐晉東你别太過分。你要多少?嫚嫚和黎想還在讀書,我還供着房貸。”
“三十萬,今晚就轉過來,一分也不能少,否則......”他看了眼那如花似玉的女兒,忽然湊近黎玉芬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