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卻沒動,仍在凝眉看着電腦上的一堆文字。
黎嫚的臉刷的紅了。不明覺厲。
她拿起蘇打水喝了口,腹诽了句“直男嗎?吓死。”
車子在一處地方停下,宋輕臣停下手裡工作,大眼睛在黎嫚妖娆曲線上掃了一眼:
“穿裙子了?挺好看,還獨占了兩個feng。”
“您......沒事吧?”黎嫚不明白他在說什麼,不知從哪裡,摸出來一顆溜溜梅,遞過去。
宋輕臣眸色幽深不語,隻接過來,撕開包裝,把溜溜梅很自然的喂到她嘴裡。
在黎嫚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忽然又成了正氣凜然的樣子,距離感十足的命令:
“把衣服穿好。”
軍休醫院到了。
環境清幽,古樹參天。
沒有熙熙攘攘的樣子,偶爾經過的人,都輕聲細語,帶着淡漠的疏離感。
人雖不多,卻好像都認識宋輕臣,經過時,都會客客氣氣和他打着招呼。
黎嫚自覺跟到了司機王叔的身邊。
王叔笑眯眯的:“沒事,這裡的人,最是知道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。”
黎嫚眨了眨眼,似懂非懂。
看前面宋輕臣側身等她,她快走幾步,和他并肩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科研樓。
張主任見人到了,微笑迎過來:“沒想到,輕臣侄子能親自過來。”
“機場正好碰見,手不利索,車都開不好。”他望向黎嫚:“還指望抓緊好了,給我處理點簡單的報告材料。”
輕描淡寫的話語,卻是明明白白,避嫌的恰到好處。
張主任笑道:“跟我來,我親自瞧瞧。”
紗布取下來的時候,宋輕臣的目光也掃過來。
男人喝茶的杯子放下,眼睛裡染上了深重墨色。
那道蜿蜒綿長的傷口,帶着暗紅,蚯蚓一樣,在白嫩的小手上,醜陋又明顯。
宋輕臣忍不住皺了眉。
那杯專門為他準備的上好碧螺春,是再也喝不下去了。
張主任檢查完,又重新開了藥:“每天堅持塗抹,癢的時候不要去抓撓,再過一周就可以去掉紗布,自然恢複。”
“謝謝張主任。”黎嫚禮貌微笑。
張主任看着那張難得一見的驚豔小臉,心中了然。
能讓宋家少爺出動的,慢待不得。
“以後一定小心,嬌滴滴的女孩子,最是經不起這些磕磕碰碰,留疤就麻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