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昨天在這邊,清晨走了,我是和羽姐來的,和他,是偶遇。”黎嫚的聲音很乖,很軟。
“年假去港島,隻當想想被打,你被人欺負了?清白......”
“還在,”黎嫚貝齒咬唇,不想再回憶那難堪的一幕:“他在粵州出差,過去給解了圍。否則,就憑我們,說不定......還會有案底。”
黎嫚心思聰慧。
黎玉芬突然來電,問這些事情,她隐約覺得,與盛妘有關系。
“你那實習單位?”
“也是他。”有微風吹來,黎嫚的聲音被風吹的有點飄:
“我在熹園時,給他編校過幾次文稿,加上我是京大學中文的。媽媽,我想說的是,他确實引薦我了,我的學曆和水平,哪怕不是璞玉,也是一塊他能說的出口的敲門磚。您的女兒,沒有一無是處,也不會讓您失望。”
黎玉芬笑了,有不舍,有釋懷,也有無奈。
人在宋家這樣的強大家族面前,形如蝼蟻。
她明顯的感覺到力不從心。
打這個電話前,她想了很多。
人往高處走。
女兒黎嫚性格要強,生的漂亮,人又聰明有學問。
當年,費了多少力氣,千軍萬馬過獨木橋,才考進了京大。
她再想把黎嫚拉回來過柴米油鹽的小日子,即便遇不到宋輕臣,也絕不可能。
那種打女兒手心的日子,已經一去不複返了。
上次就被宋輕臣警告了,若再打一次,恐怕宋家那少爺,得把她關起來上思政課吧。
“嫚嫚,以後,遇到委屈了,記得說。”
“好。”
電話挂斷,黎嫚站在原地,久久愣神。
“魂丢了?”駱子謙過來,用手裡的格桑花,抽了黎嫚腦袋一下:“愣着幹嘛?跟着接人去。”
“接人?”黎嫚回神,疑問。
“對啊。不然呢,接鬼?”
“見鬼。”黎嫚情緒恢複,唇角漾滿笑意。
“見鬼?如見你,一臉女鬼相,專門吸人精氣的吧。”
人說着話,悻悻的往前走。
一道高挑身影閃過來,沖着駱子謙高大清瘦的身影,飛了一腳:
“陰陽誰呢?駱哥你嘴真的好欠。”
駱子謙抿了唇,隻快速撣去身上土,掃了眼宋輕羽的鞋子:“鞋真髒,草原上有羊糞,你長點眼吧。”
話說完,把手裡格桑花塞宋輕羽懷裡,快步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