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盼盼當時酸了她一句“土到極緻就是美?”
黎嫚當時很淡定的回她:“蝴蝶飛的再歡,那也是毛毛蟲變得。”
那時司盼盼隻覺得那小姑娘挺勁兒,挺辣,隻是長了張唬人的柔弱相。
隻是,當時她沉迷于聲色犬馬,在陪傳媒老總參加的各種酒會裡麻醉了自己,以為自己成了大佬的女人。
再回首時,黎嫚已經成了華新社的實習生,而她,被打到流産,還被那個男人的律師起訴違約,把他當時送的所有值錢的東西,全部收了回去。
司盼盼迅速回過神來:“黎嫚,能有這樣的機會,已經不容易,我聽你的安排。”
“演男主的母親吧,老人,堅決不向敵人屈服,壯烈犧牲。鏡頭不多,非常震撼人心的角色。”
司盼盼一愣。她也20歲,從沒演過老人。
黎嫚的聲音還在繼續:“如果你能把人物演的出彩,後續宣發,20歲女子塑造50歲老人,可成為你演技逆襲的點。”
黎嫚的語氣,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她說:“演員就是演技為本,想靠一張臉搏出位?對不起,演藝圈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驚豔的臉。而我這部劇,不需要花瓶。”
話說完,黎嫚才覺得,自己什麼時候,說話的刻薄程度,竟然也有了點遲尉的風格。
她忽然就理解了遲尉這類人的一些特性。
因為看的足夠多,什麼也不缺,所以,他們也最真實,不搞虛的,能者上。
司盼盼笑出聲:“黎嫚,我聽你的,我演。我很好奇,你在這部電影的定位是......?”
“不用多想,啥也不是。”
閑聊幾句挂斷。
......
晚上十點。
黎玉芬望了眼二樓的窗,有淡淡暖光,隐隐約約。
她從廚房熱了牛奶,到了二樓書房,敲門:“嫚嫚?”
鍵盤敲擊的聲音,在安靜的房間,如夏日落雨的噼啪聲。
黎嫚穿着鸢尾藍吊帶長裙,正在電腦前忙碌。
那是專訪葉君逸時,答應要給他完成的文案,作為書籍損壞的賠償。
如今是最後一篇。
黎嫚不喜歡欠着别人,尤其是欠着葉君逸的。
“嫚嫚,喝了牛奶,先去睡吧。”黎玉芬有過來,慈愛的看着女兒。
“不晚。”小姑娘接過牛奶喝着,眼睛笑眯眯的。
黎玉芬看着那雙眼睛。
她擔心那雙眼睛在假笑。
宋輕臣這個點還沒回來,黎嫚整晚一個字都沒提,她真的會不在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