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沒别的辦法。”男人勾唇,帶了絲平時難得一見的痞壞笑意:
“把呼吸給我。我可以放過嫚嫚。”
兩人在院子中,你追我趕,嬉戲打鬧。
黎玉芬的房間,在斜對面一樓的客房。
多年在宋家兢兢業業,她晚上即便睡了覺,也十分警覺。
在宋輕臣車子進院的時候,她已經起身,到後廚重新檢查。
宋輕臣應酬多,每次回柒號院前,王叔會提前通知。
她便備好兩樣:冰飲蜂蜜檸檬茶,熱飲養肝醒酒湯。
檢查一遍,全部妥當,黎玉芬正要往外走,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女子笑聲。
“嫚嫚?”大半夜的,怎麼還在外面?
母親的本能,讓她完全不需要分辨,第一時間往外走。
一道粗壯手臂,門神一樣,攔住她的去路。
王叔站在門口,雲淡風輕:“黎管家,留步。”
“是宋少爺回來了嗎?”話說完,她就後悔了。明知故問。
王叔勾了勾唇,沒接話,隻看了眼廚房位置:“黎小姐夜宵喜歡喝什麼?可以給準備一些。”
黎玉芬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她需要在廚房忙碌一陣子了。
黎嫚躺在柔軟的草地,雙眼迷蒙的看着夜空,有零星閃爍的星星。
身旁是宋輕臣,牽着他手,一起看漫天繁星。
周身彌漫着宋輕臣淡雅薄荷清爽,夾雜着紅酒香,讓人心動。
黎嫚不知道,他為什麼眼睛帶了紅。
小姑娘終是忍不住好奇,軟聲:“有心事嗎?”
宋輕臣偏過頭,隻用深邃眼睛盯她:
“嫚嫚知道候鳥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說白了,那是一種特别會審時度勢的生物,哪裡舒适,哪裡對自己有利,去哪裡。”
黎嫚盯着他的眼睛,一路看到他薄軟輕抿着的唇。
那不輕易許諾的唇,本不會在情濃時刻,給她讨論“候鳥”這樣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。
她長睫毛在夜色中忽閃:“是有什麼話要說嗎?我已經漸漸有了鑄鐵的心,當然,離鑽石心的無堅不摧,還有一定距離。”
宋輕臣笑了下,看她已經稍微挂了色的臉,盡量放低了聲音,輕哄。
“開學後,到港島讀書,都辦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