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看到了他視為榜樣的姐姐黎嫚,在公開場合,被一口天降大鍋,把她的尊嚴砸的稀巴爛。
經曆過童年苦難,一起相依為命走過來的姐弟,那種感情的深厚程度,可能不經曆過的,體會不到。
那一刻,黎想在想,好不容易有個真正疼惜黎嫚的男人出現,卻在那樣的場合,被人說的那樣不堪。
如果自己會忍,他就不配做黎嫚的弟弟。
真正體察過人間冷暖的宋輕臣,默許了黎想的舉動。
那晚,他之所以把黎嫚帶出來,是因為到場人的名單,他提前過目了。
都是信得過且嘴巴嚴實的圈中人。
就連盛妘這樣,突然在現場失控的瘋子。
宋輕臣也有足夠把握,清醒過來的盛妘,除了後怕,一個字都不敢和盛老提。
他不是個會接着算賬的人,在那樣混亂的場面裡,他可以做到一個字不說。
說就等于狡辯和有貓膩。那時候他的沉默是金,表演隻屬于小醜盛妘。
但他不會阻止黎想看似“莽夫”的行為。
而這樣的行為,即便真被有心人問起來,也可以以年少不懂事,護姐心切為由,為黎想扳回一局。
每個人在自己人生中,都有自己的定位。
宋輕臣的定位裡,黎想是會為他真心“沖鋒陷陣”的将軍,而他,會用全力去罩着黎想。
而那道與盛家的裂痕,早在他拒絕盛妘,砸斷盛景腿的一幕幕細節裡,就有端倪了。
即便沒有黎嫚,裂痕也不會被填補。
宋輕臣早就不怎麼帶盛景一起出來了。
盛景在某些銀行業務方面胃口太大,且私生活向來不夠檢點。
宋輕臣隐晦提醒他兩次,盛景依然我行我素,當成耳旁風,他便自動與盛景保持了距離。
事不過三,因果有輪回。
“很冷嗎?”宋輕臣看了眼身旁坐着的黎嫚,大手握住她一隻手,冰涼。
“可能是......空調的溫度有些低吧。”黎嫚讓表情放的自然,眼睛望着他,還讓唇角帶了抹笑。
男人沒有說話,隻叫了服務生,取來這裡的備用披肩,上好的細羊絨,帶着星點的薰衣草紫。
他把披肩仔細給黎嫚裹好,低頭吻了下她的鼻尖:“嫚嫚,再忍一會,我們就回家。”
畢竟是好兄弟遲尉的單身派對,又是在魯城地界,宋輕臣的禮數不能丢。
他不是說讓黎嫚“等”,而是說的“忍”字。
第190章
用盡了他的尊重與教養。
這個男人,從一開始,就是這樣尊重而溫柔的對她。
因為他是睿智又有閱曆的男人,很輕易的就能感知到她帶着稚氣的小女孩情緒,不是去訓斥,是用了耐心去開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