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五官随着不忿,隐藏着絲絲縷縷的不甘和負氣。
葉知秋很少這樣。
她不屑把歡愉稱之為感情。
所以,迄今,她沒有談過一段感情,隻有享受。
那位被葉家一緻排斥的白人男友,之所以和葉知秋相處最久,和他結紮,有一定關系。
男人沒有工作,唯一收入,是葉知秋每月給他發的固定白臉費。
每天的事情,就是在健身房花樣健身,把身形練成到葉知秋最喜歡的模樣。
“你對輕臣,怎麼想的?”
葉君逸盯着那個受了委屈的女子,左手自然的搭在圓桌,修長手指不規則輕點,小指上,戴了枚男士尾戒。
“膈應的很,軟的不接,硬的不吃,油鹽不進的老男人。天天擺着張禁欲高冷的臭臉,實際就是一笑面虎,陰險歹毒,心硬的很。”
葉君逸呵呵笑出聲:“這樣啊,知秋,聽你這麼一說,他還真是不堪。為了這樣的男人,你又何必動氣?”
“啊......”葉知秋愣了下,被哥哥一反問,才意識到,自己的反應,确實反常。
隻唇角冷勾了勾,肩膀不屑聳了下:“也是,他算老幾?”
“那我有時間,也和父親聊一聊。老爺子那邊,還是挺欣賞他的,既然你看不上,也好讓父親放下執念,替你另作打算。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葉知秋拒絕的幹脆:“在我沒看到比他更出挑的正界子弟之前,就先這樣吧。”
葉君逸凜然擡眸,深邃星眸審視着葉知秋,帶着考量。
中意一個人,會有很多方式。
瘋狂的吐槽,或許也會是格外留意又不甘失落的一種表現。
“外面好熱,我去換件衣服。”葉知秋不耐受葉君逸那獵鷹一樣的眼睛,快步往正門走。
“準備下吧,晚上有個派對,維多利亞港。梁家的鶴昀組的。”
快步走的葉知秋,猛的停下腳步。
梁鶴昀?她冷笑:
“哥,港島大學,來了兩名京大的交換生,或許,就在今夜,你會遇到熟人。”
......
黎嫚在單身公寓裡,挑選參加派對的衣服。
這套公寓大概六十個平方,兩室一廳的格局,白藍主色調,清新明快,時尚簡約。
她對梁鶴昀說起第二遍“無功不受祿”時,梁老闆皺了眉:
“餡餅不敢接是嗎?那你怎麼敢招惹我哥的?這點膽量都沒有,你幹脆收拾東西連夜打包坐綠皮車回魯城吧。”
“這兩者不能比。”黎嫚皺眉。
“那你以為,我哥帶你去見我家梁老,就是為了讓你去畫畫陪聊的?”
黎嫚眨了眨眼睛,這次,她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