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稀罕,”黎嫚被逗樂:“梁老闆,我是普通家庭考出來的,深知教育對改變一個人命運的必要。
西南那邊我去過,有的地方交通不便,孩子們上學,要坐船,要翻山,徒步十幾公裡,甚至更遠。我的意思是......”
黎嫚堅定的看着梁鶴昀,眼中有光:“小梁老闆有愛又善良,我的教育基金,需要您這個财大氣粗的外聯部長。”
梁鶴昀勾着唇:“吆喝,人還沒去,拉上贊助了?合着我就一提款機呗,你隻是不買包不買鑽,愛買書。”
“友情贊助嘛,梁大善人?”黎嫚大眼睛忽閃着賣萌。
“滾一邊去。這時候不哭,知道賣乖了?”梁鶴昀笑罵着,卻潇灑點頭應允。
“還有個要求,我要求周豫會長加入,和我同去。你......同意嗎?”
“關我屁事,”梁鶴昀一臉不屑:“讓她去非洲支教才好呢,閑暇時間,還能去和那裡的野生動物們聊天打鬧,那是她同類。”
黎嫚笑彎了腰,單手比了個“ok”。
......
初夏時節,安市z辦公樓外,綠樹陰濃,已經有了代表夏日的蟬鳴聲。
簡潔規整的辦公室内,宋輕臣坐在辦公椅,凝眉看着桌上一摞的文件。
手中握着一隻有些年齡感的金筆,不時在文件上寫寫畫畫。
那筆他用了超過五年了。
當年,調到省裡秘書時,秘書長作為禮物贈予他,說“好記性不如爛筆頭”。
走南闖北,疾苦記到紙上,責任記在心裡。
一份港島大學與西南地區結對幫扶的文件,被宋輕臣留意。
他認真讀了那份文件,修長粗粝的手指,在“港島大學”四個字上,反複摩挲,堅毅的唇角,勾起了複雜難明的笑意。
“咚咚咚,”敲門聲響起來。
“進。”宋輕臣收起笑容,臉上恢複凜然正氣的威嚴模樣。
祁宴恭敬走進來,給宋輕臣添了茶,并把手中材料,遞了過去。
跟了宋輕臣多年,這次宋輕臣到外地履新,祁宴主動要求跟随。
這在宋輕臣的意料之中。
一起跟過來的,還有王叔,是宋輕臣的專屬司機。
“宋xx,結對幫扶的材料,今日剛郵寄過來,您過目。”祁宴敬聲。
宋輕臣翻了下,端茶淡抿幾口,手指照着祁宴的方向,帶着笑,虛點了幾下:
“你就裝吧。”
“啊?”祁宴咧唇,露出真誠微笑:“在宋xx面前,我哪敢?”
宋輕臣明顯心情不錯:“材料太多,直接整理出過來幫扶人員的電子版名單發我。”
“已經整理好了,這就發。”
祁宴是個喜歡把工作做到前面的人,發完,眼睛眨了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