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宋輕臣把泰迪熊塞給黎嫚,自顧往廚房走。
一邊挽着襯衫的袖子,挽到一半位置,露出勻稱結實的小臂。
黎嫚一臉不解,不知道這個男人,究竟要做什麼?
在猶豫要不要跟過去,男人的聲音傳來:“嫚嫚,找這三樣:掃帚、鏟子、垃圾袋。”
“哦。”黎嫚習慣性答應,迅速找出來。
“給我就行,你在門口等着。”宋輕臣接過工具,眼睛在黎嫚身上打量一下,定格在她的前胸位置,勾了唇:
“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兒?想勾我,也不用在這麼髒的廚房這,回沙發等着去。”
黎嫚低頭,才發現自己那原本裹緊的睡袍帶子,自動松綁了。
睡袍随意耷拉着,黑色蕾·絲小衣大半露出來。
和着白茫茫一片的雪白皮膚,黑白無常,專門勾魂。
她臉頰如有火燒,人卻強裝淡定,迅速發衣服裹緊,淡聲:“您想多了。我得監工。”
宋輕臣似笑非笑:“不走就進來幹活,垃圾袋拿好。”
黎嫚撐着垃圾袋,跟在他身旁。
宋輕臣拿着掃帚鏟子,和定位探測器似的,角角落落伸進去掏,恨不得把廚房地面扒一層皮下來。
本已經清潔過的廚房,又被他弄出來半袋子垃圾。
黎嫚悄無聲息的跟他後面接垃圾,心很暖。
屬于萬千普通小家庭夫妻的日常,在西南地區小鎮上的平房裡,镌刻了她和宋輕臣的影子。
這一天,那一刻,她從來沒有想到過。
所以,她印象深刻到至今難忘。
别人在聊各種家國大事時候,屬于黎嫚和宋輕臣的話題,卻總會是這種瑣碎事。
她說:“輕臣的愛,藏在細節裡。就像那晚,我提着垃圾袋跟着他,他隔一會就會看看我的手,有沒有被垃圾袋勒出紅印。
我說你要覺得我會被勒到,那我直接去沙發等多好?他說那不行,我就缺你這個跟班。實際上,後來他說,要的是那種在一起的感覺,不管大事小事。”
宋輕臣在廚房打掃完,擡腕看了下表:“困嗎?”
黎嫚本來是困的,折騰了一番,也沒什麼睡意了,說:“不困。”
“把你衣服扣好了,跟我來。”
扣好衣服的瞬間,男人大手迅如閃電伸過來,握住那隻小手,半拽半拉往外走。
大門口停了輛自行車,八成新,是那種老式鳳凰牌的,特别大塊頭。
宋輕臣熟練的騎上車子,睨着黎嫚:“上來。”
“去哪?”
“鄉野道路上兜個風,你要想......野外一場,全力配合。”男人卸下外衣,壞笑滿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