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緩緩從鼻腔釋放出薄荷清涼的煙霧,目光停留在腳踝。
葉知秋猛的眸色一沉,記憶随着那隻不足35尺碼的腳,回到那晚的港城夜色。
遊輪上,那女人,被宋輕臣抱在懷裡,丢了一隻鞋。
大腦突然成了放映機,一幀幀畫面飛閃,沒有暫停鍵。
魯城熹園哭腫了眼的黎嫚,到如今反唇相譏她的長舌姑娘?
葉知秋接連冷笑了幾聲,手指輕撚香煙,捏爆裡面的第二顆爆珠。
眼睛卻盯着黎嫚,像在告訴她:“我要捏死你。”
話說出來,卻是:“提醒你,雙爆珠,黎嫚,接着咬啊,啧,是個男人,都想變成那爆珠吧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,茶桌上大力拍下一隻茶杯。
茶桌是翡翠的,拍上去的茶杯,生生碎成了兩半。
遲尉偏頭,唇角帶了邪肆笑意:“葉知秋,那事,你幹過啊?這裡的安悅和黎嫚,個個都是隻認自己主的木頭,沒開過那眼。
要不,你們三個找個單獨房間,你給現場教個學?要是需要男人配合,我讓我這的管家,全身心友情出演。”
葉知秋完全不會被這種話氣到,反而無所謂的笑幾聲:
“遲尉,你護誰呢?老宋養的人,你這樣護着,不合适吧?”
葉知秋的“攪屎棍”功能用的爐火純青。
這也是她在商海裡慣用的套路,前腳生意談成了朋友,反手就能當成一杆槍耍。
安悅果然面色有些尴尬。
而她獲得的那些“遲尉黎嫚有染”的所有消息,都是拜葉知秋所賜。
眼看着遲尉拿着一杯熱茶要起身,一隻大手按住了遲尉的手:
“息怒,給大家道歉,葉家沒管教好她,自動接受應有的懲罰。”
葉君逸目光漫過所有人,直接招手讓助理過來:
“先帶葉小姐回葉家老宅,直接到家法祠堂跪拜,戒尺十下,用傷手抄寫道德經十遍。”
“大哥,是他們欺負人在先。”葉知秋嘗過那戒尺的威力。
老宅内所有人軍事化管理,祠堂内那位掌刑大爺尤其狠,他用戒尺打手,是跳起來打。
不出五六下,葉知秋保養的嫩如春筍的手,一定開花。
葉知秋害怕的樣子,讓安悅多少動了恻隐之心。
這群京中名媛平時都很熟,哪怕關系裡多少都夾雜着塑料味,也是從小到大玩一起的。
何況,事情發生在自己家。
“遲尉,說句話啊。”安悅到遲尉身旁,人變得乖順,撒嬌般輕晃他胳膊。
一片沉寂。
隻有葉君逸的聲音響起:“錯了就是錯了,按說的來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