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豔陽天,在她的眼睛裡,卻是暴雨傾盆。
也是在那一刻,她想通的那個關于生孩子的念頭,不再猶豫。
她總覺得,這個世界上,遺憾的概率,大于美滿。
如果遺憾避免不了,在還能相處的日子裡,就盡力的去彌補。
宋輕臣是在那天下午醒過來。
眼圈帶着濃重的烏青色,人也在半月内清減了不少。
或許是覺得醫院的日子,對黎嫚來說,條件太清苦,他堅稱沒事,要求出院,居家觀察治療。
他住的地方,距離zf辦公大樓,步行十幾分鐘。
八十多個平方的兩居室,帶着潔癖男人的要求,處處簡約,纖塵不染。
“比你在港島的單身公寓,大不了多少,跟着我,沒享什麼福,光過苦日子了。”
他把黎嫚抱在懷裡,大手一遍遍描摹她的五官。
“宋輕臣?”黎嫚被揉的生疼,皺了眉,忍得呲牙咧嘴。
宋輕臣的話,在嗓子裡梗了好久,才終于說出了幾個字:
“醒了先看到你,真好。黎嫚,特想你。”
日子在那幾天過成了兵荒馬亂的詩。
家裡的冰箱和廚房,被王叔和祁宴塞的沒處落腳。
他們變着花樣的買,卻被宋輕描臣笑嗤:
“别難為黎大廚了,她雖然積極要求進步,那也不能把她往禦廚位子上硬捧啊。嫚嫚能把菜炒熟,已經很完美了。”
“宋xx,要不,還是請個鐘點工吧?”祁宴小心翼翼建議。
“不用。”
屬于宋輕臣和黎嫚的二人世界,一分一秒,他也不想被打擾。
那個有些涼風的夜,宋輕臣在陽台看星空。
“小廚娘”黎嫚仔細的捧着湯過來:“宋王爺,您的湯好了。”
宋輕臣回眸,一眨不眨的打量她。
小姑娘剛洗了澡,頭發還濕漉漉的,穿了水綠色的吊帶裙,白皮膚健康粉嫩。
她算準了湯煲的時間,卡在泡澡做完全身護膚後,剛剛炖好。
看到宋輕臣一直盯着她看,深邃的眼睛裡閃着欲澀的猩紅,她臉一紅,放柔了聲:
“先喝了,新學的,大補。”
男人勾了勾唇:“補哪裡?”
“全身啊,尤其是......”
“是什麼,腎嗎?”宋輕臣接過湯,放到一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