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以後在哪裡,你們都是帶着最濃烈的愛,來到這人間。
記得,媽媽是黎嫚,爸爸是......宋輕臣。”
宋輕臣總說黎嫚是個狠人,做事情決絕的不留一點念想。
就像他不願意回憶的那段分别,被他歸為最殘忍。
那個清澈如水的黎嫚,把承載着兩人回憶的東西全部帶走,連一根頭發絲都沒給他留下,更别提隻言片語。
可黎嫚覺得,不牽不絆,便是片甲不留的幹脆。
留着東西,又何嘗不是寄希望于藕斷絲連?
不留念想的空白,也是對彼此生活的負責任。
至于以後,各自的人生如何書寫,随緣。
那天,她拿起手機,毫不猶豫的撥出了那一串數字。
電話那端傳來清朗洪亮的聲音:“小黎,你好。”
“梁老先生?”
梁澍傑雄鷹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溫芒:“在原地等着,聽安排。”
宋輕臣在去京之前,安排專人在小院周圍值守。沒有他的命令,值守人員不可能離開。
而在那天,所有的值守人員,接到命令後,全部撤離。
命令來自于趙瑞康xx。這是當時的宋輕臣,無法去質問的人。
一架私人飛機,從西南的天空起飛,直抵魯城梁家專屬的停機坪。
黎嫚被專機專車專人,全程護送到梁家大宅。
黎嫚一直沒明白,自己隻是個無名小喽啰,何德何能,讓梁老如此興師動衆。
直到梁老夫人笑眯眯的:“小黎啊,幾個月了?”
“啊?”黎嫚臉一紅,沒應聲。
後背漸漸有冷汗升騰,大腦在飛速拼湊記憶的碎片。
那日,葉知秋在飯店遇到她和周豫,因為輪椅和孕婦奶粉,誤把流産當成了懷孕。
而黎嫚流産的消息,朱院長曾打電話給宋輕臣彙報過,這種消息,宋輕臣怎麼可能讓它傳播出去。
所以,葉知秋那邊,是一直誤認為她懷孕的,包括已經半隐世的梁老?
宋家血脈,高于一切。
梁家的私人醫生,當晚來給黎嫚做了身體檢查。
她聽着醫生叮囑着早孕注意事項的時候,隻乖巧“嗯”聲,眼睛一片模糊。
一雙溫暖的手,把黎嫚的手握住。
梁老夫人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,話語卻铿锵:
“你不要怕,放着他們去厮殺。小黎是有智慧的女人,别怪任何人,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是非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