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總像個愛捉弄人的整蠱專家。
就像和葉君逸同乘勞斯萊斯,去時裝周看秀的黎嫚,怎麼也不會想到,時隔一年,她和宋輕臣,竟會是那樣的方式遇見。
......
臨近年末的時候,開完會的宋輕臣,被趙瑞康叫到了辦公室。
寒暄客套一番,宋輕臣放下喝幹的茶杯:
“趙xx,有什麼安排?您盡管吩咐。年對我來說,隻是個需要關注民生的重大節日提醒。我是與使命結婚的,使命需要我做什麼,我就做什麼,四海為家。”
“看看這個。”趙瑞康遞給他份文件。
宋輕臣快速浏覽了文件,眼睛在巴黎分會場的字眼上停留。
他默不作聲的放下文件,擡頭時,發現趙瑞康也笑眯眯的看着他:
“輕臣,你是年輕幹部,更需要多走出去看看。這個會,你去參加。”
巴黎這個充滿浪漫的城市,宋輕臣來過多次。
年少時候,每年的寒暑假,他都會被安排到國際研學團,用腳和眼睛丈量世界。
大學的時候,他也有為期一年的交流學習經曆,在索邦大學。
隻是,從來沒有一次,讓他在飛機落地,呼吸到帶了塞納河水汽的潮濕空氣時,突然就帶了小心翼翼的惶恐。
最後,在略顯惆怅的眼睛裡,化為一閃而過的絲縷潮濕猩紅。
愛人?他很失敗。叫一聲“嫚嫚”,或許,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再給。
父親?他失敗的一塌糊塗。經常在午夜睡不着時,反複聽那段來到人間第一聲啼哭,卻連孩子的模樣,他也拼湊不起來。
他是試着給黎嫚打過電話的。
特意從京城路邊店裡辦了張卡,帶着毛頭青年心要蹦出來的緊張感,萬一,她誤以為是曾經京大的同學,會接呢?
卻不知,黎嫚每一步,都走的小心翼翼。
她隻存了五個人的号碼,那些人裡,沒有宋輕臣。
宋輕臣和其他地市來的領導,共同乘坐公務專用車,先到下榻酒店倒時差休息,次日參會。
車子經過某個擁堵路段,專派的跟車秘書,耐心做着解釋:
“一年一度的時裝周,十分抱歉,請各位零導耐心等待下,我和當地會務組聯系開道。”
宋輕臣向來對時尚娛樂圈,沒有任何興趣。
隻是那次,遲尉投拍的電影女主,會在時裝周亮相,已經帶着安悅,提前飛來了巴黎。
蘇落影獨家贊助了幾位女星的飾品,和休假的杜仲熹,也一起來了巴黎。
幾人約好了,當晚給宋輕臣接風。
男人目光透過車窗,有意無意的,往貴賓車行止步區,瞟了一眼。
好巧不巧的,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,緩緩行駛到了止步區。
那輛車子,讓宋輕臣本能定住了目光。與京城早餐店外,讓黎嫚目光停留的勞斯萊斯,是同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