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不止你會這樣,現在的宋家,一定能把這個孩子護的悄無聲息,不許外界知道一點他的消息。”
葉君逸話音很柔,唯恐哪個字沒用對,傷了面前人的心。
黎嫚的“護”,和葉君逸的“護”,是有區别的。
黎嫚沒說話,隻用吸管一圈一圈攪拌着柳橙汁,看着那被攪亂的漣漪,在最後,慢慢又歸于平靜。
“所以,生産那天,是?”
“輕臣母親,梁芝蘭教授。”
......
宋輕臣的工作單位,在東城,距離亮馬河不遠。
黑色的車子緩緩開進威嚴氣派的辦公樓前,祁宴開門,宋輕臣從後門下來。
京城倒春寒,男人襯衣西褲,襯衫外穿了件黑色行政夾克,高挺的鼻梁上,戴了副金邊眼鏡,薄唇輕抿着,步子沉穩,速度卻快。
因為他身後的祁宴,半是小跑跟着。
如果說,魯城的宋秘書低調斯文,安市的宋sj精明強幹。
如今的宋xx,帶着歲月砥砺後的風韻沉澱,沉穩如山,帶着攝人的魄力,和讓人心悅誠服的定力。
他從外面考察回來,剛到辦公室,一口茶的功夫,一沓文件遞到桌前。
男人瞟了眼最上面的單頁紙,沒任何停留,直接拿起來,扔到一邊。
隻翻閱着各級彙報文件,拿着那隻仍然在用的舊色金筆,眉頭鎖成淡淡的“川”字,認真寫着什麼。
臨近午時,祁宴看着宋輕臣辦公室,最後一個人離開,過去敲門。
桌子上,那張被他率先扔掉的紙,已經不見。
“宋xx,體檢的名單......”
“我讓你打的?”男人墨色如海的眼睛,盯了過來,沒什麼表情。
“您昨天應酬後,問了。”
“喝多了,不記得了。”宋輕臣沒再說什麼。
祁宴自讨了沒趣。正準備撤離,到了門邊,聽到男人聲音:
“國航的那個班次,問了嗎?”首發是日内瓦。
“正要和您彙報,沒有黎女士。而且......核對了好幾遍,今天隻有那一個班次,确實沒有黎女士乘機。”
“胡鬧。”宋輕臣面色沉了下。
明天就要體檢,如果今天趕不到,明天飛機肯定晚點,本身體檢這邊都提前多天通知,不來體檢就視為棄權。
宋輕臣拿起手機打電話的時候,來電鈴聲響,來電人:梁芝蘭。
他接起來:“媽,有事?”
“晚上有空回來吃飯嗎?家裡來客人。”
不明說,就有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