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直到破曉,什麼都沒有。
天色微亮。
黎嫣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,走下了床。
她洗漱了一番,走出了家門,就碰上正好晨跑回來的程遠年。
程遠年看着她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擔憂:“嫣嫣姐,你怎麼了?”
黎嫣搖了搖頭,程遠年又道:“我們去樓下吃個早餐,你慢慢說。”
她被程遠年帶到了早餐店,此時還是清晨七點,早餐店裡人煙稀少。
早餐店裡挂着的電視機放着最近的财經新聞,程遠年看着黎嫣紅紅的眼眶,心中也有了猜測是與顧西沉有關,他正準備開口詢問,卻聽見電視機中傳來的女主持人聲音。
“請問溫總方便說一下消失的這半年去了哪裡嗎?”
程遠年蹙了蹙眉,黎嫣下意識的擡眸,他便也跟着看了過去。
電視中,出現的赫然是顧西沉那張英俊的臉。
他談笑風生的握住了主持人遞過來的麥,聲音低沉。
“在加拿大養身體。”
黎嫣幾乎是瞬間收回了目光。
加拿大……
她的家是加拿大嗎?
黎嫣的心髒抽痛着,幾乎不能呼吸。
他就這麼想要抹去在自己身邊的痕迹?
坐在她對面的程遠年更是覺得荒唐:“他……他是溫氏集團的負責人?”
那個每天穿着幾十塊錢的襯衫給自己和嫣嫣姐做飯的人,居然是渝城第一财閥溫氏集團的負責人?
程遠年心中一沉,這麼說來,自己爸媽對接的公司……就是顧西沉!
他穩了穩心神,看向了黎嫣:“你早就知道嗎?嫣嫣姐。”
“嗯。”
黎嫣用盡了渾身力氣,終于發出了一個單音節。
“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是他,隻是當給自己做了一個夢,現在他恢複記憶了,我的夢該醒了。”
她吃力的扯着嘴角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