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西沉一愣，别開視線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黎嫣猜到他會否認，直接點開了頭像放大，重新遞到他眼前：“世界上一模一樣的鋼筆有很多，但是這串鎏金花紋，是我自己設計的，世界上獨一無二。”
“顧西沉，你還不承認嗎？”
顧西沉沒有回答。
這份沉默逼的黎嫣眼眶泛紅：“你不想說，那我來問。”
“你不是想要擺脫我嗎？為什麼要用小号關注我？為什麼說第一個見到我很開心？為什麼說我會幸福？你到底在想什麼，告訴我好不好？”
顧西沉看向她，眸色漆黑：“我什麼也沒有想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，我希望你幸福，僅此而已。”
話音落地，房間内陷入一陣冗長寂靜。
黎嫣方才的勇氣與沖動在此刻被這陣無聲寥寂悉數澆滅。
她眼中閃過抹失望，拿着手機的手也無力的垂回了身側。
這場長達十一年的愛情和七年的等待，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。
而現在她孤注一擲的最後掙紮也在顧西沉的否認中溺亡。
黎嫣嗓音沙啞，透着疲憊：“算了，我不問了。”
“反正……你也從沒給過我答案。”
說完她收回了視線，将手上的相框倒扣在了書桌上。
“砰——”
極輕的一聲，顧西沉卻猛然擡眸看來。
而黎嫣則是死死盯着相框的背面，渾身發僵。
隻見那白色相紙上，赫然是顧西沉少年時期的青澀字迹——我的嫣嫣。
二人都沉默着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，黎嫣終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。
她緊盯着那四個字，聲音止不住的發顫：“……顧西沉，這句話我隻問你一遍，你隻需要給我肯定與否的回答，我不做糾纏。”
話落，黎嫣用最後一點力氣輕輕開口：“你是不是也喜歡我？”
“不是。”
顧西沉的回答不同于方才的避重就輕，也沒有那些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