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久。”
一道低沉的男聲忽然打斷了二人的談話，二人紛紛仰起頭看過去。
顧西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二人的身後。
程遠年蹙了蹙眉：“誰讓你偷聽我們說話了？”
顧西沉聞言，心中雖然不爽，但卻還是優雅的笑了笑：“這個房子不大，你們的聲音我正好能聽見。”
說到這裡，顧西沉偏頭看了一眼黎嫣，眸色十分溫柔：“也不是朋友。”
“我們之間，是愛人。”
他的聲音十分笃定，不知道為什麼，顧西沉的語氣像是早有預謀。
這句話像是在他的心中演練過無數遍，以至于說出來的時候是那樣的熟練。
程遠年和黎嫣紛紛一愣，随即程遠年猛地起身，拽住了顧西沉的領子：“你胡說什麼？！”
顧西沉被他拽的一個趔趄，差點沒站穩摔下去。
黎嫣一驚：“放手！”
程遠年聞言，不可置信的轉回了頭看向了黎嫣：“嫣嫣姐，他說的是真的？”
黎嫣無法否認。
客廳内被一陣寂靜吞噬，程遠年眼眶逐漸變紅：“你才和他相處兩個月，就算你們之前是朋友，那我陪你的這兩年呢？”
“你為什麼，就不願意看看我？”
程遠年的聲音逐漸變得哽咽，黎嫣卻隻覺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顧西沉也沒說話，隻是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，程遠年的手緩緩的垂落下來。
下一秒，程遠年轉身便走。
門被摔的砰砰作響，黎嫣呆在原地，顧西沉走上前，擡手将她攬進了懷中。
“其實我知道，他喜歡我。”
那種單戀着一個不可能的人的感覺，黎嫣最熟悉不過。
自從這天起，程遠年就再也沒有來過。
偶爾黎嫣下班的時候會在走廊上遇見程遠年，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實在是太過于陌生，于是她也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。
“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