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?在你家的這半年裡,他每時每刻都監視着渝城裡的一舉一動,并且布下了一個又一個局。”
“黎嫣,你這個蠢貨。”
黎嫣多麼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。
她渾身血液都叫嚣着“不是這樣”,可是她卻無力反駁。
在溫準話音落地的時候,她不受控的想起了當時的一幕幕。
那個上門推銷好幾次,神色古怪的“推銷保險”人員,還有顧西沉走的那天問的話。
“你今天一定要去嗎?”
為什麼這麼問?
是因為那天是他心中已經定好了的最後一天嗎?
還有問他為什麼睡不醒時,顧西沉那有迹可循的一絲僵硬。
所以,所有的一切,包括這半年,都是他在騙自己嗎?
“所以呢,我是蠢貨,我認。”黎嫣咽下了喉間的一抹腥甜,“那你把我綁架過來,希望我做什麼?”
溫準聞言笑了笑,緩緩靠近了黎嫣:“還不算太蠢。”
“他對外界說他是在加拿大養病,我需要你拆穿他。”
畢竟事關遺産,這件事情外界的評價尤為重要,現在大家都以為顧西沉是落海之後去了加拿大療養,現在正室的大兒子回來繼承遺産,的确說得過去。
再加上顧西沉這半年布的局,集團上下已經有不少人都成了他的親信。
可是一旦顧西沉的謊言被戳穿,被外界發現他這半年根本就不在加拿大,而是在和女人厮混,對家裡的事不管不顧,那一切都會變一個樣。
黎嫣沉默了許久,才堪堪開口:“你要我怎麼拆穿他?”
“你們在一起半年,就沒有一點痕迹?”
黎嫣一愣,心中的疼痛感更加。
她才想起,真的什麼痕迹都沒有。
過去的半年裡,顧西沉總是笑着拒絕拍照,短信電話也從來都不發不打,就算是給他買了一個手機,他也基本上沒有用過。
家裡唯一存在的,隻有那幾件他穿過的衣服。
原來從一開始,顧西沉就已經計劃好了離開。
想到這裡,黎嫣自嘲一笑。
她的聲音因為喉嚨長時間的缺水導緻聲音十分沙啞:“沒有,隻有衣櫃裡剩的幾件衣服,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