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勤着急又小聲地在床下問我:
「黎安,還沒塗好嗎?」
我光着上半身無奈地拉開床簾。
在周勤驟然怔愣住的視線和急促起來的呼吸聲裡,我不開心地向他求助。
「我自己還是夠不着。
「周勤,你能不能幫幫我啊?」
他喉結一動。
「怎麼幫?」
我眼神濕漉漉地看着他,聲音輕軟。
「你來我床上,好嗎?」
5
我懶洋洋地趴在自己床上,壞心眼地聽着周勤拼命深呼吸卻又不敢出多大聲。
不用回頭看,這人肯定已經臉紅爆了。
片刻過後,周勤終于低低地開口:
「黎……黎安,我幫你塗藥。」
「嗯,塗吧。
「用手塗。」
「啊?」
他這聲突然拔高了幾分,差點把兩個剛睡着的舍友吵醒。
我好笑不已。
「你得用手化一下藥膏啊。」
「對對,那我用手。
「你忍忍啊。」
「嗯。」
隻聽又是幾聲深呼吸後,做好心理建設的周勤終于開始用手塗藥。
不得不說,平時鍛煉量大的男生,體溫真的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