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玉霄目瞪口呆:“......這麼破?就這麼個破地方?”
突然間,盛玉霄在鏡頭前蹲了下去,和黎小鴨視線齊平。
頭上是工作人員撐的傘,為他們隔絕了雨線。
“這就是你家?你就住這樣的地方?”盛玉霄眉頭皺緊,簡直能夾死蚊子。
鏡頭下移,觀衆們看見了——
瑟瑟發抖的小孩兒,站在盛玉霄面前,身上裹着一件價值不菲的定制外套。她輕輕點了下頭,被水汽打濕的眉眼格外奪目。
觀衆的視線一頓。
“你要進來喝杯水嗎?”黎小鴨擡臉問,她的聲音細,說話又緩,有種軟軟的感覺。
盛玉霄扯了下嘴角,别說喝水了,這破屋子他壓根就不想進去。
但話到嘴邊,對上黎小鴨明亮的雙眸,又沒能說得出口。
“人也到家了,要不我們就回去吧?”工作人員勸阻道。
這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,那盛大少的叛逆勁兒又上來了。
盛玉霄一手按在黎小鴨的背後,推着她往前走,說:“走,進去。”
黎小鴨在風雨中走得小心翼翼,而盛玉霄一個跨步,把黎小鴨家的門檻踩踏了。
本就破破爛爛的房子,更加破爛了。
盛玉霄:“......”
盛玉霄:“你放心,我給你賠。”
他話音剛落,裡頭突然響起了一陣憤怒的罵聲,說的是方言:“小娼婦,現在才回來?你要凍死你爺?”
說話的人口音濃重,喉嚨裡還像卡了痰一樣含糊不清。
盛玉霄乍一聽,沒聽懂。
黎小鴨聽懂了,但她隻是輕輕吸了吸鼻尖,然後邁進門噔噔噔去點柴燒火。
再從一口大缸裡舀水倒鍋裡,煮開水的同時,上面還要架起兩個土豆。這樣等水開了,有熱水喝了,土豆也能吃了。
盛玉霄追上去問:“那誰啊?”
黎小鴨說:“是阿爺。”
盛玉霄皺眉,怎麼聽着語氣還挺兇?
“這什麼東西?”盛玉霄目光一轉,問。
黎小鴨抽空回答了他:“燒水呀。”
盛玉霄指着那不成形狀的土堆堆:“我是說這是什麼東西?”
“是竈。”
盛玉霄:“......”
這玩意兒也能叫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