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不燒熱水嗎？”甯蘅問。
“柴沒有了，得去撿新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
甯蘅擰幹帕子，轉身給黎小鴨擦臉。
“我自己可以......”黎小鴨小聲說。
“那不行啊，盛哥把你托付給我了，我要是不照辦的話，不好和盛哥交代啊。”
“哦。”黎小鴨應着聲，乖乖閉上眼讓他擦。
甯蘅把帕子挨上去，問：“冷不冷？”
“不冷。”
甯蘅的手都被凍得微微發白，但黎小鴨卻連一個激靈也沒打。
她閉着眼，被擦過的面頰透出一種瓷似的白。
“你不像芭比娃娃。”甯蘅突然說。
黎小鴨的睫毛抖動兩下，睜開眼，露出了困惑的神情。
甯蘅認真地說：“你像瓷娃娃，像藝術品。”
黎小鴨歪頭看着他。
“就是那種漂亮、白淨又易碎的瓷器。”甯蘅說着說着，都覺得自己的創作靈感被激發了。
他是個藝術生，從素描學到國畫，又從雕塑學到陶藝......要不是家裡攔着，他早漂洋過海去過流浪藝術家生活來找靈感了。
這時候黎小鴨緩緩搖頭說：“那我不要做瓷器。”
“那你做什麼？”
“有鐵做的娃娃嗎？我要做鐵器，摔打不爛。”
甯蘅的呼吸頓了頓，錯愕地看着她，片刻後，那股錯愕變成了一種驚喜，那股驚喜從他的血液裡流淌而過，變成難以抑制的躁動。
第62章
“你真的......真的很好！好哈哈！”甯蘅這會兒是真的被激發出新創意了，恨不得扭頭就沖回自己的工作室。
“如果我拿獎了，我分你一半。”甯蘅猛地把帕子一丢，将黎小鴨抱起來吧唧親了一口。
黎小鴨更茫然了。
什麼什麼拿獎啊？
彈幕齊齊刷上了感歎号。
甯蘅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，趕緊把帕子撿起來，放水裡又搓搓。
“我給你倒水，你刷牙。”甯蘅心虛地扭頭去找熱水壺。
這熱水壺還是甯蘅自己帶過來的，裡頭存了點喝的水，這會兒就貢獻給黎小鴨刷牙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