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霎時也失去了聲音。
科穆甯之前還想過，黎小鴨是不是會像童話故事裡一樣，因為害怕打雷下雨或者做噩夢而抱着小枕頭來找他。
現在她做了個噩夢。
不過他卻人在國外了。
科穆甯揚起頭，突然有種極度的不快和難以忍受。
他低聲問：“你在哭嗎？”
黎小鴨老老實實地答：“夢裡哭過了，就不哭了。”
這時候有手下進來，急沖沖地說：“先生您終于回來了，我們現在要動手立刻幹掉那個鬼家老二嗎？”
科穆甯說：“滾。”
“好的，那我等會兒再來問，您先打電話。”
“......站住。不用幹了。”
科穆甯心說萬一她做夢又哭怎麼辦？她可沒辦法抱着枕頭來敲我的門啊。
第327章
“你在和誰說話嗎？”黎小鴨小聲問。
“和一個蠢貨。”
“哦。”
“真的是一個蠢貨，你要看看他的樣子嗎？”
黎小鴨疑惑歪頭：“不用......”
但科穆甯還是沖那個剛剛走到門邊的手下招了招手：“過來。”
“先生？”
科穆甯跳到拍攝頁面，對着他喀嚓拍了一張發了過去。
黎小鴨拽拽被子，披了一角在身上，然後才低頭去看科穆甯發來的照片。
黎小鴨沒有再提自己做夢的事。因為很小就知道，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與别人感同身受的，苦痛是自己的，隻是自己的......所以她很不習慣和别人說起那些。
她吸了吸鼻子，盯着照片看得認真。
“他臉怎麼受傷了？”黎小鴨問。
“是嗎？”科穆甯盯着這個手下仔細看了看，那個手下頓時被看得渾身發毛。
“先、先生？怎麼了？我做錯什麼事了嗎？”
“她問你臉怎麼受傷了？”
她......是誰？手下短暫地懵了一下，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血：“哦，不是我的。隻是殺了個人，那個人的。”
“......”“沒事他隻是走路臉着地了。”科穆甯對電話那頭說完，自己也怔了下。
其實隻是殺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