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小鴨說我姓王,是許家的秘書。你剛才說我從小就脆皮,透出了關系非比尋常,那可不就徹底露餡兒了?”
許秋來對弟弟的惡趣味見怪不怪。
她語氣淡淡:“那下面怎麼辦?”
“最後逗一逗她。”
“......”
這邊對話很快結束了,小鴨抱着藥箱回來,爬到王秘書身邊,将手中的溫度計遞出去:“先量一下。”
“擡不起胳膊。”王秘書懶散地道。
小鴨連忙把自己腦袋伸過去,将他的胳膊架了起來。
許秋來看不下去,彎腰一扯他領子,就幫他塞好了體溫計。
五分鐘過去。
“39.3,還好。”王秘書總結道。
許秋來看向小鴨:“你去上學吧,我盯着他。”
“上學?哦,新學期是已經開學了。”王秘書應和道,“那去吧。”
許秋來接過藥箱,從裡頭揀了兩種藥:“先吃這個。”
小鴨倒了杯溫水過來,沒急着走,她問:“苦嗎?”
王秘書愣了下。
他看了節目,他知道小朋友給盛玉霄塞了好多糖。啊,小朋友對一個人好的時候,就會怕别人苦啊。
真可愛。
三天都不覺得夠了。
這時許秋來淡淡道:“沒事,他不挑食,也不怕苦。”
“好吧,那我走了。”小鴨背上書包,有些放心不下地走了出去。
她一走,許秋來就打電話把傭人和家庭醫生都叫了過來。
傭人還有點震驚,也就走了一天,怎麼這家裡就變土了?
王秘書由人伺候着換了件毛衣,他懶洋洋地倚在那裡,出聲說:“剛買的。”
許秋來聞聲回頭問:“小鴨買的?”
王秘書點頭,順便告了個狀:“審美不大好對吧?你兒子慣的。”
許秋來掀了掀眼皮,語氣依舊淡淡:“挺好。”
王秘書的表情凝固了一點:“你是藝術家......”
“嗯,以藝術家的身份來看,這是冰冷的樣闆間和民間生活氣息的碰撞,挺好。”
“......”
許秋來在這兒陪了弟弟大半天,眼看着溫度降下去,睡了一覺人也精神了,這才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