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兄弟要結婚,自己居然最後一個知道。
我忍不住罵了聲:「陸狗。」
罵完這句,嘈雜的包廂靜得隻能聽見呼吸。
不知誰喊了一句:「陸先生。」
其餘人紛紛附和「陸總、陸先生」。
對上出現在門口那雙平靜的眼,我太陽穴砰砰直跳。
眼見幾位平時嚣張跋扈的二世祖跟兔子見到鷹,一個跑得比一個快。
短暫雞飛狗跳後。
門被一雙白皙幹淨大掌扣住後,「啪嗒」反鎖。
陸斯聿仇家多,平時要不是為了我,很少屈尊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。
對于他這些惜命鎖門的騷操作,我見怪不怪。
隻不過心裡還堵着那股無名火:「結你的婚去,來這幹什麼?」
「阿淮想罵人,當事人不聽着,豈不是白辛苦罵了?」
不知是不是喝酒後産生的錯覺,陸斯聿今天眼神不太對,比起壓迫感更多了危險性。
他随意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粒紐扣,形态優雅地朝我走過來。
我「哼」了一聲:「咱們跨物種,懶得理你。」
陸斯聿好像笑了一聲。
「也對。」
「某些人小時候可是說過,要給我當一輩子的狗,長着長着這狗鍊松了,狗也就丢了。」
這話從一身西裝,斯文有禮的嘴裡說出來,讓我腦海閃過「衣冠禽獸」四個字。
确實很适合陸斯聿。
對于「當狗」這件事沒什麼好反駁,我更傾向于有機會造個時光機,回到過去,抽死自己那童言無忌。
緩解尴尬下意識拿起手裡的酒杯,灌到嘴裡卻發現杯子是空的,裡面的酒早就被喝沒了。
僅有幾滴也因為手抖,順着杯壁滴到喉結。
冰冷的液體,刺激我短暫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