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舉起酒杯,晃了晃,敬他眼瞎喜歡我。
段旭喝得也有些醉,食指比了噓:「我瞎麼,那陸斯聿算什麼,他盯你就像盯着什麼絕世寶貝,生怕被人偷了。」
「還記得,你在社團舞會被人告白那次嗎,陸斯聿就在你對面樹下站着,當時我感覺那個人一定要好好感謝法治社會,你沒看陸斯聿的眼神。」
我傻笑勾上他的肩膀:「旭哥,你不當八卦記者真是屈才了,陸斯聿那張厭世臉我就沒見過别的表情,整個一個
AI。」
「當然,他對我是真的好,不然我也不會……」
想到這,我有絲委屈。
等我這次出國,肯定能摘除對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。
我和陸斯聿肯定還能像從前那樣稱兄道弟。
18
想法是美好的。
如果不看到陸斯聿來酒吧接我時那張黑到想殺人的臉。
我清醒了幾分。
被陸斯聿拖離酒桌的時候,我真想跟段旭說句對不起。
錯怪他了。
他明顯是實報記者。
法治社會救了我。
但也沒救多少。
借着酒精,我像八爪魚死抓着陸斯聿不放。
就連進浴缸,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。
拉着陸斯聿進了水。
水花激起千層,噴灑到浴缸正對着的那面牆鏡。
陸斯聿平時熨燙整齊的西裝,被水打濕。
慢條斯理将衣服一一去掉。
随後從喉嚨中低低叫了聲:「阿淮。」
「嗯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