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已經失憶了,不記得黎家的所有事情,可此刻心髒還是針紮似的難受。
她低頭将碎掉的碗撿起來,卻不小心被劃傷,一道血口顯露。
輪椅的聲音靠近,她的手被他抓住。
“别動了,我讓周賜來打掃。”
周賜是他的助理,幾乎負責他的一切。
而此刻周賜就在門口,隻是沒有進來而已。
黎歲聽到這話,又看到周賜臉上出現的一抹驚訝,不知為何,覺得好笑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打掃就行。”
她低頭要繼續撿碎瓷片,手腕上的力道卻緩緩收緊。
“周賜。”
霍硯舟喊了一聲,周賜馬上走了進來。
“黎小姐,你去旁邊坐下吧,我來。”
他甚至已經熟練的去洗手間找拖把了。
黎歲隻好起身,被霍硯舟拽着一隻手腕,來到沙發上。
她剛坐下,一張紙巾就放在她的指尖,為她擦拭指尖上的油漬。
黎歲蜷縮了一下手指,本來還因為情緒上湧,渾身都有點兒熱意,現在被碰到的地方卻冷了下來,像是摸到了雪。
兩人所在的空間似乎被什麼罩子籠罩着,氣氛氤氲。
她的指尖被擦拭的很幹淨,滲血的地方是掌心,并不嚴重。
霍硯舟把紙巾丢進垃圾桶,問道:“有醫藥箱麼?”
“有。”
她起身去拿,回來的時候,看到了沙發上的一些血漬。
她手掌心的傷口沒流這麼多血,這是......
臉頰一瞬間爆紅,生理期來了?
看這樣子,褲子肯定被滲透了,那剛剛她起身,霍硯舟是不是看得清清楚楚?
難怪她做菜的時候感覺不太舒服。
但這不是最重要的,現在她根本不敢擡頭去看他的臉色,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。
為什麼她總能遇到這麼尴尬的事情。
她的臉頰漲得通紅,渾身緊繃,聽到他問,“肚子是不是疼?”
黎歲渾身都因為尴尬而滾燙,不敢開口,額頭倏地被一片涼意覆蓋。
是他的手。
“生理期很痛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