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光看到旁邊有準備好的嶄新的牙刷,她趕緊洗漱完畢,下樓。
這會兒時間還早,是早上的六點,但是桌子上已經放着早餐了,霍硯舟正坐在落地窗的位置打電話。
黎歲沒去打擾,想跟保姆打聲招呼,自己先走,卻被叫住。
“黎小姐,你把早餐吃了再走吧,先生特意吩咐了的。”
黎歲心裡一陣暖意。
霍硯舟這人,是真的外冷内熱。
“他吃過了嗎?”
“沒呢,先生說等你下來一起吃。”
她也就坐在飯桌前等,本以為會等很久,但是看到她坐下,霍硯舟馬上就把電話挂了。
他操控着輪椅來到飯桌邊,安靜用着自己面前的早餐。
黎歲本想說句早上好,但看到他似乎不太樂意搭理自己,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,看到霍硯舟的耳朵是紅的,并且整個都是紅的。
明明他本人看起來很冷,皮膚也白的不像話,就像是油畫裡走出來的沉穩矜貴少爺,但耳根怎麼會這麼紅呢?
她沒往其他地方想,低頭想快速解決掉面前的早餐,卻聽到一旁的保姆問。
“黎小姐,你這脖子怎麼了?”
霍硯舟捏着叉子的手一頓,又鎮定自若的繼續切面包。
黎歲不在意的摸了摸,也沒什麼感覺,“不知道,可能昨晚蚊子太多了吧。”
保姆拿出了一瓶塗抹的東西,叮囑道:“把這個塗上去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
她聽話的塗抹了一點兒藥膏,把早餐吃完,本想先走的,卻看到霍硯舟也在動身。
他們都是去公司,這個時候避嫌反倒顯得矯情。
她站門口等了一會兒,等他到了,才默默推着他的輪椅。
兩人上了車,她想去前面充當司機,結果彎身就看到了周賜。
她隻能去坐後面。
汽車在霍氏地下車庫停下的時候,她率先下車,想給霍硯舟開車門,卻看到周賜快她一步。
周賜的語氣都硬邦邦的,“黎小姐還是先走吧。”
這是要和她避嫌了。
黎歲也識趣,自己先上去了。
周賜本來就不喜歡她,她也不必因為他對自己的态度而内耗。
剛走到頂樓,她就看到了霍佑甯。
霍佑甯的眼睑處都是黑眼圈,看到她的時候,直接冷哼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