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歲進入了霍家古香古色的老宅,這邊的宅子曆史悠久,據說以前臣子上朝的時候,還要從這裡路過。
在帝都,這裡的房子有錢都買不到,這個片區住的全都是大人物。
大鐵門打開,她甚至還能看到很多巡邏的保镖。
汽車又開了十分鐘,才在一棟主宅面前停下。
“黎歲小姐,下車吧。”
保镖的态度從始至終都不卑不亢,也沒有任何的鄙夷,似乎根本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些流言。
下車之後,她又被引導着進入了大廳,然後去了二樓的書房。
書房大概有兩百平,所有的木頭都用的是上好的小紫黑檀,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,最中間的那張桌子甚至是千金難買的金絲楠木。
這個場景會給人造成很大的壓力,但是黎歲看到站在金絲楠木書桌背後練字的老人時,反而冷靜下來了。
身後的門緩緩關上,這裡隻剩下她和霍老爺子。
霍老爺子穿着唐裝,緩緩将手中的毛筆放下,在桌子上的盆裡洗手。
黎歲低頭,恭敬的喊了一聲,“霍老爺子。”
霍千古的臉色未變,用毛巾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指。
黎歲也沒急着問他此行的目的,就安靜的站着,仿佛一場拉鋸戰。
她的鎮定倒是讓老爺子有些意外,将毛巾緩緩放下,進入正題。
“硯舟是我最看好的兒子。”
哪怕霍家所有的小輩加起來,都不如霍硯舟一個人重要。
黎歲臉上的态度更加恭敬。
“霍總确實是天之驕子,商業巨貴。”
老爺子的眼睛微微眯了眯,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兒,“小姑娘在我的面前,就不用耍這些滑頭了。”
黎歲的手掌心都是汗水,馬上擡頭。
“老爺子,我知道你的意思,隻是我對霍總連肖想的想法都不敢有,你大概率是誤會了。”
她說完這句,又覺得不夠,“我留在棕榈灣是因為嶽總的交代,霍總失眠很嚴重,已經影響了他的身體,我的體質有點兒特殊,似乎恰好能充當一顆安眠藥的作用,從始至終跟霍總沒有任何越距的地方,這一點霍老爺子可以問問他本人。”
她說得非常客氣,也坦坦蕩蕩。
霍老爺子緩緩坐下,端過旁邊的茶杯,揭開茶蓋撇去浮沫。
“我相信硯舟,他說過這輩子不會結婚,因為他在意的人.......”
說到這的時候,他喝了一口茶,将茶杯放下,“兩年前的事情,若不是他不追究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他說的應該是那場車禍。
黎歲後背都是涼意,微微定住心神,因為不知道具體的真相,她不敢胡亂開口。
“硯舟不是你可以高攀的人,他也不會喜歡你,他心裡有人,我們霍家,也就出了他這麼一個情種。”
看來霍家都知道霍硯舟喜歡那位死去的嶽家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