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總。”
霍硯舟總算擡頭了,他已經将衣服整理好,眼底卻十分安靜,“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。”
黎歲點頭如搗蒜,可怎麼感覺他的臉突然一下就更黑了呢。
她站在原地沒動,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霍硯舟被推走。
合作商們也跟着紛紛離開了。
剛剛還熱鬧的包廂,突然一下變得死寂。
黎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酒的後勁兒又湧了上來,讓她胃裡難受得不行。
她在這裡坐了十分鐘,然後就聽到了包廂外面的腳步聲,還以為服務員馬上就要進來收拾這一片的狼藉了。
可是包廂内的燈光突然就暗了,她還沒适應這種黑暗,就感覺身體被人一把摟了過去。
後背抵着牆,男人的侵略氣息瞬間蔓延過來。
她睜開迷蒙的眸子,想要看清是誰,卻怎麼都看不清。
唇倏地被人吻住,她的瞳孔狠狠一縮,抵在對方胸膛的手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。
可是這酒精的後勁兒是真大,整個人軟的跟面條似的。
缺氧的感覺讓她更加迷茫起來,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被托起,兩條腿不自主的纏住了别人的腰。
這種感覺太迷幻了,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,有些分不清了。
男人的侵略性太強了,像是一直在隐忍的情緒突然如怪獸一樣沖了出來。
黎歲根本避無可避,甚至無法逃離這種恐怖的氣場。
後頸被一隻手拎着,下巴不由自主的揚高。
缺氧的感覺讓人窒息,她又睡了過去。
猛地驚醒,發現還是那個包廂,周圍的布置依舊是一樣的,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。
她擡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,都被自己氣笑了,所以在這醉酒的一個小時裡,居然還做了這麼荒誕的一個夢,是太缺男人了麼?
大家都說她當了霍硯舟這麼多年的舔狗,但是霍佑甯對她很嫌棄,而她身邊似乎也沒出現過其他男人。
這個年紀,想男人似乎也正常,不用覺得羞恥。
她歎了口氣,隻覺得口幹舌燥的厲害。
重新要站起來的時候,卻差點兒跪下去,整個人都很軟,像是剛從一場巨大的缺氧中醒過來。
她擰眉,撐着椅子緩了很久。
走出包廂的時候,才發現這一層都沒人,像是被人清場了。
她走進電梯,靠在牆上打了一個哈欠,不知道為什麼,就是感覺很累,累得想暈過去。
到達樓下,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了。
她想打車回去,卻看到霍硯舟的車竟然還在。
想到一個小時之前的尴尬,她有些不敢靠近那輛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