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覺得身體在火海裡煎熬,似乎有隻手在給輕柔的她擦汗。
她翻了個身,想距離火海遠一些,卻又被拉了回來,男人的手猶如藤蔓将她裹緊。
“霍硯舟......”
她喊了出來,瞬間從夢境裡清醒,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摟着她腰的手臂一僵,幽幽問,“你在喊誰?”
黎歲咽了一口唾沫,慌忙想找借口,可她的情緒還沉浸在這個荒誕的夢境裡。
她垂下睫毛,聽到他又問,“你剛剛喊的是誰?”
她嘴角抿了一下,窩進他的懷裡。
“我上司,可能是前幾天離職了,還有些不太習慣,喊他的名字沒有其他意思,我跟他沒那麼熟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她有些心虛。
男人跟着坐起來,腦袋突然枕在她的脖頸,悶悶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黎歲這會兒腦海裡很亂,那句不要相信霍硯舟,明顯是她以前寫下來的,到底為什麼要寫這句話呢。
可跟霍硯舟在島上發生了那種事,她也不好去問。
何況霍硯舟對她......
不知道是出于男人的生理沖動,還是其他的什麼,總之短時間内,她肯定不會見他了。
能避就避。
隔天一大早,她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車上,Z一向神神秘秘的,她到現在都沒看清他的臉。
她的視線看向那座孤獨的墳墓,輕輕歎了口氣,就将車開去黎家公司了。
而另一邊,霍遇安看着手裡的調查資料,嘴角冷冷的勾了勾。
站在他身後的人低頭道歉,“少爺,暫時查不到黎小姐男朋友的信息。”
霍遇安将手中的資料放在桌子上,眉心擰緊,“你确定昨晚小叔一直都沒離開棕榈灣?”
“确定。”
黎歲說是去見男朋友,但去的方向并不是棕榈灣。
她的男朋友不是小叔,那小叔又怎麼坐得住。
他看着桌子上一片幾乎空白的資料,眼底劃過一抹暗光。
剛想打黎歲的電話再約一次見面,手底下的人就急急忙忙推門進來。
“少爺,咱們在港口的那批貨被查了。”
霍遇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,這批貨十分隐蔽,他幾乎投入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資産進去,怎麼會突然被查。
他深吸一口氣,覺得這是霍硯舟做的,霍硯舟不希望他跟黎歲見面。
他連忙起身往外面走去,想到什麼,頓住,輕聲笑了笑,“你把這張照片給黎歲送過去。”
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