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解釋了一遍,卻看到他問。
黎歲不說話了,她這幾天隻是太忙了。
她又想分手了,但是想到上次他站在懸崖邊,她就不忍心。
可眼下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,也分不出時間去哄他。
畢竟他每次一折騰就直接到第二天了,她根本下不來床。
她垂下睫毛,那句分手怎麼都不敢打出來,直到那邊又發來一條。
黎歲的睫毛狠狠一顫,突然瘋狂的愧疚。
她覺得自己被他擊中了軟肋,每一句話都讓她良心不安。
不知道這是不是女人埋在骨子裡的天性,一旦另一半瘋狂示弱,就會升起一種憐惜的情緒。
何況他也沒做錯什麼。
她的嘴角抿了抿,回了一條。
這次的他意外的好哄,直接回道,
黎歲心口瞬間就軟了,她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,所以此刻甚至還笑了一下,發了一顆愛心過去。
将手機放下的時候,她又不得不思考地皮的事兒,難道真要去找嶽驚鶴麼?
想到嶽驚鶴看她時涼幽幽的眼神,還不如去找霍硯舟呢,至少她能活着回來。
她馬上就開車去了棕榈灣,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,霍硯舟的汽車總算從遠處緩緩駛過來。
她連忙站在前面将汽車攔下,然後馬上就去了車窗旁邊。
“霍總。”
話音剛落,面前的車窗緩緩落下,隻露出他的一個冷硬的側臉。
霍硯舟的視線落在膝蓋上的文件上,語氣很淡,“黎歲,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生氣?”
黎歲心口一抖,抿了一下唇,想說點兒什麼,他卻扭頭看過來。
他的眼底冷漠的像冰塊,仿佛要把她凍死似的。
黎歲渾身僵硬,這下終于确定,她自作主張找替身的這個行為,徹底惹惱了教養極好的霍硯舟。
她站在原地,看着汽車緩緩駛進大鐵門,突然非常後悔。
霍硯舟的白月光去世了這麼多年,他都一直沒有找過女人,甚至還會去墓地看她,他的這份感情早就超越了世俗定義的種種,找替身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忠貞。
她突然瘋狂後悔,為什麼當時會想到這個點子。
她拿出手機,連忙給他打了電話。
但是他沒接,任由手機在桌子上響着。
黎歲既然要認錯,就得拿出誠意,她就在棕榈灣的外面站着,想一直站到霍硯舟氣消為止。
半夜三點,霍硯舟問了門衛處,知道黎歲還在那裡站着,站得跟旗幟一樣筆直。
他垂下睫毛,沒什麼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