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秦有期,秦頌的火焰一瞬間熄滅了。
他垂下睫毛,指尖磨挲着杯沿,“那時候也不敢确定,隻是對她占有欲很強,然後青春期的時候,我夢見她,接連換了一周的床單。”
要是這都發現不了他喜歡秦有期,除非他是個腦殘。
嶽驚鶴不說話了,想着不愧是秦頌。
隻有謝寂辰,在嶽驚鶴問出黎歲願不願意的時候,一直盯着霍硯舟。
很明顯,霍硯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啪。”
又一張卡被丢在茶幾上,這次丢的是嶽驚鶴。
嶽驚鶴坐下了,單手支着自己的下巴,“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黎歲,但既然是你的選擇,我尊重你。禮金,我跟寂辰的一樣。”
說完,他看向秦頌。
秦頌在自己的兜裡掏了掏,他今天沒帶卡出來,說了一句。
“先欠着。”
霍硯舟的嘴角微微翹了翹,将茶幾上的紅本本拿起來,珍重的放進自己口袋。
至于那兩張卡,他沒收,隻問,“酒還喝嗎?”
謝寂辰沒說話,要是霍硯舟聽從老爺子的安排,跟其他女人結婚,他們倒是挺樂意喝這個酒的,至少意味着以後霍硯舟的生活也會安安穩穩。
但是跟黎歲,誰知道以後會折騰出什麼來。
黎歲永遠是那個不可控的存在。
誰都沒心情喝酒。
謝寂辰将背往後一靠,冷靜的看着天花闆,“不敢喝,我怕你以後出事。”
霍硯舟笑了一下,喚了周賜進來,讓他收好兩張卡,并且還通知這裡的經理,把酒拿過來。
酒瓶打開的瞬間,他說了一句。
“我樂意。”
強扭的瓜不甜,抱在懷裡卻讓人安心。
以後就不用千方百計的去找借口制造交集了,她會在家裡等他。
想到這,他垂下睫毛。
*
黎歲一個人面對滿漢全席,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。
稀裡糊塗結婚了,還是被她以前的上司強迫,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。
她有些煩躁,越是随着時間的推移,就越是煩躁。
她已經一周沒有跟外界聯系了,不知道Z會不會多想。
如果Z知道她突然跟一個男人結了婚,估計會死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