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周賜才不會害怕。
她何必去為難其他人。
周賜在心裡有些好笑,總裁在這方面,似乎确實也挺别扭的。
“太太,要吃點兒東西嗎?”
黎歲這會兒是真的餓了,一邊跟着他下樓,一邊繼續吐槽。
“周助理,你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,也就你受得了他,你不覺得他有時候真的不可理喻嗎?那個臉一拉,像是整個世界都欠了他八百萬似的,在他身邊待着真是憋屈的慌。”
說完,她才意識到不太對勁兒。
氣氛不太對勁兒。
她回頭,看到霍硯舟在門邊站着,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。
難怪從剛剛開始,她就感覺到如芒在背,原來是霍硯舟的怨氣化作利劍了。
她尴尬的扯唇,有種說人壞話被抓包的羞恥感。
霍硯舟盯着她看了好幾秒,才說了一句,“我餓了。”
黎歲懸在高處的心緩緩落下,還以為他又要生氣呢,沒想到願意吃東西了。
真邪門,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針。
她在樓下随便吃了點兒,就想讓周賜把旁邊的餐盤端上去。
沒想到就這幾秒鐘的功夫,周賜竟然不見了。
她擡頭四處看了看,看到他在旁邊打電話,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。
黎歲想等他把電話打完,可他打了足足十分鐘,都沒有要結束的意思。
她隻能端上托盤,朝樓上走。
真邪門,周賜為什麼總是在關鍵的時候這麼忙。
周賜聽到她走了,才将手機放下。
手機是黑屏的,壓根沒人給他打電話。
這個家沒他得散。
黎歲把托盤端到霍硯舟的門口,敲了敲門後,才推門走進去。
霍硯舟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黎歲把托盤放到桌上,把勺子遞到他手裡。
“呐。”
他擡眸,瞄了她一眼,接過,低頭默默地吃了起來。
大概是手上的動作會牽扯到傷口,每吃一口,額頭就會溢出不少冷汗。
她站在這觀察了一會兒,坐在他對面,把勺子拿過來,舀了一口粥,放到他嘴邊。
“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