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嘲諷,似自暴自棄,似死寂。
他起身,要離開這個房間。
她卻快走幾步,擋在他身邊,“昨晚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,我喝醉了,但你沒醉,在我眼裡,你不是會被這種低級情緒控制的人,霍硯舟,你.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她突然被一下推到旁邊的床上。
他的手撐在她兩邊,語氣很淡,“低級情緒?”
黎歲推開他要起身,卻又被他推了回去。
她突然冷笑一聲,滿臉冷靜,“你親的時候,我在想着别人,你不覺得羞辱麼?我在你這裡,不會動情,隻有想到别人的時候,才會有情緒。”
這樣的話對一個男人來說,已經不能用羞辱來形容了,那是在狠狠踐踏對方的尊嚴。
她梗着脖子,似乎已經料定他下一步會失控掐住她的脖子。
可他沒有。
他隻是盯着她一直翕動的嘴唇,猛地捧住她的臉,深深的吻了下去。
黎歲想要踢他,可腿卻被他死死的鎖着。
兩人的嘴裡都有血腥味兒,她的嘴本來就疼,這會兒疼得更是麻木。
她掙紮到沒力氣,不再掙紮了。
霍硯舟微微擡眼,察覺到眼淚苦澀的味道,停下,起身看着她。
她似乎驚了一下,連忙要抓過旁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臉。
他的手卻強勢的抓住她的手腕,看着她臉上挂着淚水的樣子。
黎歲覺得難堪,氣得臉紅,“放開!”
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側,溫柔蹭了蹭。
黎歲的指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,撇開視線,死死咬着嘴唇。
他剛想說什麼,眼前卻寒光一閃,一把匕首突然刺了過來。
他沒有躲。
黎歲聽見匕首刺進皮肉的聲音,緩緩放開。
這是她從莊園那邊順過來的。
他低頭看着插進肩膀的匕首,隻問了一句,“這麼恨我,怎麼不刺心髒?”
她的臉色一白,不敢去看他。
他将匕首抽出來,丢在床下,沒有再去管其他的,将她推倒在床上,“睡覺。”
屋内燈光大亮,黎歲的鼻尖滿是血腥味兒。
她看着天花闆,眼淚突然大顆大顆的往下掉,那種做什麼都錯的感覺簡直快把人折磨的瘋掉。
她蜷縮着身體,腰上的手卻如藤蔓似的,緊緊将她纏着。
他的胸膛緩緩靠近,将她整個人都籠罩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