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沒罵我。”
來到低奢華麗的主卧,她抓了一件霍硯舟的睡衣,就去了浴室。
浴室裡很快響起水聲。
霍硯舟站在外面,問她,“受委屈了?心裡難受?”
她在裡面看着鏡子裡的自己,總覺得陌生。
她沒有回這句話,而是重新拿出那張照片。
這照片每多看一眼,腦子裡就會疼得不行,疼得她想尖叫。
她連忙又把照片藏好,匆匆洗了個澡,就出去掀開被子躺了下去。
霍硯舟坐在床邊,抓住她的手腕,放在唇邊親了親,“我已經懲罰她了,下次遇到這種事情,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我沒有手機。”
是了,在她失蹤之前,他把人看得很緊,收走了她的手機。
他的睫毛顫了顫,“明天我讓人給你準備一個新的。”
她點頭,有些累,閉上眼睛,語氣溫柔,“老公,我想睡覺了。”
霍硯舟看着她的臉,點頭。
他去洗完澡出來,她已經睡着了,睫毛都未動一下。
他睡不着,每次留在霍家,必定會失眠。
黎歲雖然睡着了,可也睡得不安穩。
夢裡總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叫她。
“歲歲,喜不喜歡玩這個?今天要是紮一個小時的馬步,師兄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?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當然是真的,快紮吧,師兄給你盯着時間。”
黎歲的額頭上都是汗水,沉浸在熟悉又陌生的夢境裡。
霍硯舟靠在床邊,床上支着一張小桌子,他正在浏覽電腦上的資料。
這幾天跟她在一起,沒有過問公司的事情,這會兒睡不着,正好處理一下堆積的文件。
“歲歲,今天師傅不在,師兄帶你出去玩啊,想玩什麼?”
“遊樂場可以嗎?”
“可以,是不是沒玩過?師兄教你。”
夢裡的場景走馬觀花,像是誰的一生。
她隻覺得沉重的喘不過氣。
她抱着赢來的娃娃跑啊跑,速度快的好像穿過了漫長的季節。
回去之後,棉花娃娃就被師傅收走了,連帶着師兄也被教訓了一頓,她被罰了三個小時的馬步,師兄跟着她一起受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