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天煞的,怎麼這玩意兒就落到他們霍家了。
一隻手緩緩拍着她的後背,謝蘊然的聲音響起,“老夫人,别生氣了,硯舟說得對,黎歲還小。”
邱映禾冷笑,“還小?也有二十四了吧,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五了,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麼?”
衆人都在想着要怎麼收場的時候,老爺子将筷子放下。
“行了,既然壽宴的流程安排好了,各回各家吧。硯舟你也是,壽宴那天不要帶她過來,平日裡胡鬧也就算了,那天人多,别再像現在這樣。除了你,沒人會慣着她。”
霍硯舟沒應聲,隻輕聲問黎歲,“吃飽了麼?”
她這會兒有些心虛的抓着他的胳膊,“要不我們走吧?老公,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“沒有,做得很好。”
“真的?”
她有些不相信,使勁兒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一點兒什麼,可他似乎真的沒有生氣的意思。
她心口一陣酥麻,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成為她老公。
但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吧?
不然怎麼會撈到這麼好的男人。
離開老宅的路上,她的心口都是暖乎乎的,站在他身後推輪椅,忍不住問。
“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?”
她一邊問這話,一邊腳步輕快的踢着地上的草坪。
要上車的時候,她看中了旁邊角落的植物,這玩意兒放棕榈灣一定很好看。
“老公,這個我們能搬回家麼?”
家這個字,實在太能讨好人。
他瞥過去看了一眼那株植物,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種的了。
“搬。”
黎歲瞬間開心了,上車的時候,殷勤的給他捏腿捶肩膀。
不管是什麼時候的黎歲,想要哄一個人都太簡單了。
這像是她的天賦。
所以她不缺人喜歡。
老夫人跟謝蘊然在院子裡散步,謝蘊然還在寬慰她,“老夫人,你别為硯舟的事情生氣了。硯舟如今事業有成,自然就要在其他事情上花費精力,等他以後忙起來了,感情就會顯得沒那麼重要了。”
老夫人想想也是這個理,抓住她的手,拍拍她的手背。
“蘊然,我聽說我不在帝都的十年裡,你經常讓人照料我當年種的樹。你這孩子,不管做了什麼,從來都不會告訴别人,一直都是默默的做,正因為這樣,我才想你站在霍硯舟的身邊。”
這樣的女人才能成為霍硯舟的左膀右臂。
謝蘊然嘴上卻笑,心裡卻在冷嗤。
以前她還會因為這種話心懷希望,但現在隻會覺得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