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還在那邊說什麼,眼看這人沒回複,忍不住開口,“少爺,要不那樹還是......”
“歲歲喜歡,你再找棵一模一樣的放回去。”
管家臉色都變了,這樹寓意很特别,哪裡能找到一樣的。
“可是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黎歲就站在樹下面喊他,“老公,就種在這裡怎麼樣?”
霍硯舟沒再聽那邊說什麼,挂斷了電話。
他朝着黎歲過去,語氣溫和,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接下來的三天,他還要操持壽宴的事情,所以白天會變得很忙。
黎歲也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看到他。
帝都中傍晚就開始下了一場雨,還是大暴雨。
她總有些心神不甯,棕榈灣的大廳來了好幾個人,全都是來敲定壽宴流程的。
黎歲在樓上站着,看着下面,那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,也懶得下去打招呼。
等到了要睡覺的時間點,她自覺去泡澡,泡完出來掀開被子就上床了。
半夜,她被雷聲驚醒,擡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。
沒有人,霍硯舟還沒來睡覺麼?
她将衣服攏了攏,輕手輕腳的出門。
整個别墅内都安安靜靜的,隻有書房裡露出一絲光亮。
她剛想問,老公,你怎麼還不睡覺?
可是裡面傳來他的聲音,不像面對她時那樣的柔情,而是冷漠,無邊的冷漠。
“我本來就要他消失,他消失得越幹淨越好。”
站在他面前的是周賜,周賜有些擔憂。
“可是......”
霍硯舟垂下睫毛,将手中的文件推開,“那種人,那樣的命格,配不上歲歲。”
所以永墜黑暗吧。
黎歲的指尖放在門上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。
那種刺痛感又襲來了,她隻覺得難受,胸口悶得不行。
她輕手輕腳的回去,進入主卧的時候,撐着旁邊的牆,額頭和後背已經滿是汗水。
她疼得睡不着,隻能去陽台站着吹風。
今晚是暴風天氣,夜晚的風夾雜着雨水,吹來的時候都帶着潮濕的味道。
她深呼吸好幾次,可是那種疼還是無法平息。
她又将那張照片拿了起來。